江庶似是有点不耐烦,说话语气也不在捻着说了,“哼,我们草市贱民怎么敢与王女互称姐妹,上次救人的事多谢,可是我们就此别过,还是不要再来往的好!”
凤白炽觉得被这话刺得难受也不提这事,又开口询问,“我记得你是向来不与其他帮派冲突的,怎么会突然为了抢地盘跟那陈厄结了梁子?有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能差的上手。”
江庶顿了片刻,看着凤白炽额角的伤口道:“你这……谁能伤了你?”
听这语气到真是感觉到对面那人对于此事很是惊疑,凤白炽不在意笑道:“家事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江庶突然转身当先走了开去,凤白炽急急道:“不为了你,可是日雪的事你总要跟我讲吧!这事情你得明白你是摆不平的……”
女子修长黑衣一顿,转过头来却不看凤白炽只是恶狠狠的盯了立在原地的阿繁一眼。后者连忙追了上去,江庶只是轻轻的好像对着凤白炽说道:“你走吧,我不用你。”
此时凤白炽脸上才现出苦涩的神情,她看着江庶的背影道:“我是骗了你,可是我要是跟你表明了身份就是怕现在这种情况,可是江日雪,你放心。”
可是黑衣女子早已走远,呢喃说出口的话语也只是这地下的雪子听了。
王府所在的街道有专门的巡街卫管辖,所以那边住着的王公大臣们即使在大雪的情况下也能安稳的穿着锦靴走道,何况她们常常骏马花车就是自己走道的机会也是极少的。
而凤白炽被拉着穿过巷道的时候,显然已经走到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街道来了,也是来往行人众多。可是都是粗布棉衫,听说还有那冬日穿不起棉衣的,别的衣衫多了可以厚穿几层,若是只有那几件,便也只能将就了。
凤白炽见江庶走的急,想走的快些赶上她,可是才疾奔了几步便被这街面上的薄雪滑倒,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很是难看。
她顾着仪容,连忙起身,旁边有个小摊贩架上煮着些黑铁锅,里面的水咕噜噜只往外面冒热气,那摊主正对着凤白炽,所以看对面女子起身一惊,只见凤白炽不停的拍着雪子,而那身明眼都能看出的锦衣上却晕染了一块已经乌黑的血迹,在这茫茫白地上看的极为可怜。
于是她抄着木勺招呼道:“嘿,那边的那位女子,天寒地冻的,快来我这坐上一会!免费给你弄碗葱油面,来!真不收你钱。”
凤白炽到没想到摊主这样热情,便拱手谢道:“多谢你了。”也不客气,见江庶已然走远,便静静坐下,捧着摊主给的茶就喝了起来。
摊主极为利落端着一大碗面就过来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劝道:“慢慢吃,你这是做什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是不是和家里的夫郎吵架了。”
凤白炽听了觉得奇怪问道:“你们不会不比我起得早,怎么这样问我?”
摊主圆圆脸上长了双浓眉,眼睛却不大,她向凤白炽笑弯了一条缝似的眼道:“别不好意思,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了,不就是上了趟春江楼吗?是女人都喜欢里面的公子,你这衣衫看着就不像差钱的,怎么府里的夫郎竟然这样凶有钱人家哪里用起的这样早,一看就是被夫郎赶出来的罢!”
女摊主边说边向凤白炽咋眼,那神情一副你干了什么我都懂的感觉是怎么都让凤白炽不舒服,她当即喷出了一大口水,直接浇到了还欲与她讨论春江楼的摊主身上。
摊主一愣,看着凤白炽道:“妹子,没想到你夫君这样凶狠,把你的头都给打破了,放心,你快吃饭吧,我再不多说了。”
说完当真从凤白炽身边走开,这摊主嗓门极大,说话间旁边几个吃饭的都听见了,不住的往凤白炽身上瞄来瞄去,凤白炽只得暂时把无奈咽下,不说这般误解,这碗热气腾腾的面被油一泼散发出极为缠人的香气。
凤白炽挑起一筷子玉臂般的面看着赞叹道:“葱油面,嗯,看着蛮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