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槿与小圆捧着刚摘的鲜花进房来,多铎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走近,在篮里挑了一朵艳红色的给她簪在发髻上,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人比花娇。”
钱昭握住他的手,轻轻挪开,道:“今儿怎么白日得闲?”
多铎牵了她坐到榻上,回道:“不知怎的老想着你,衙门里也没什么事儿,就来看看。”
钱昭笑了笑,又问:“晚上留这儿么?我好让他们预备。”
他搂了她,在那红艳艳的唇上印了印,道:“今儿都陪着你。”
钱昭往后仰了仰,道:“既留下,不如找些事儿做,陪我下棋如何?”
多铎回头看了看竹榻另一头摆着的旗桌,道:“好,不过得有彩头。”
钱昭抽了帕子,给他擦脸上的胭脂,问道:“什么样的彩头?”
“也没外人,不用擦了。”他抓住她拿帕的手,吻着指尖,道,“一两金子一局怎么样?”
钱昭笑了:“就这么怕我没钱使么?”
他抱她坐腿上,一手从短衫的下摆钻进去,道:“先让吃个午饭,午后再下不迟。”
她不料他变得这么快,虽不乐意也只得依他。牧槿和小圆早退了出去,并小心地合上门。
多铎抽松了她大襟处的系带,一扯就拉开了,道:“我喜欢这衣裳……”
钱昭靠着窗台,仰头看窗棱上的明瓦,那米白的薄片在日光下几近透明,一轮轮珠纹隐隐带着五彩色。“唔。”忽然觉得有些疼,搭着他的肩膀往后靠了靠。他托着她的背,抬头去吻她的唇,她不肯就范,低头咬他在肩膀上。他也不勉强,只紧紧箍着腰,咬着耳珠道:“觉得不好就咬。”
发髻上的木槿花落在榻上,她握在手心里,紧紧一攥,便揉碎了,满手的残瓣花汁都擦在他背上。
完事之后,多铎抚着肩头牙印,道:“哎,你也忒狠了!”
钱昭自顾穿衣,见他尤有怨愤,便道:“那,下回不咬了。”
他道:“疼得很,你给吹吹。”
她无法,只得低头去给他吹。他将她抱了,脑袋压在颈窝里道:“下回咬也没事儿。”
午饭后,两人便真开始下棋,多铎原也没想赢,但输得如此快如此难看也是没料到。十局之后便推说倦了,不肯再下。
钱昭叹息道:“唉,终究只有十两。”
他“哼”了声,却突然道:“你回来好些时日了,府里的事不如接过手去。”
钱昭望了他半晌,才道:“我住园子里,管王府的家务有些不便,就不插手了吧。”
“是么。”多铎瞧着她,也没坚持。
她将黑白棋子收拾了,分别装好,问道:“七阿哥如今谁带着?”
多铎怔了怔,好一会儿回道:“格佛赫一直管着。”
钱昭把棋盒搁在桌上,又问:“以后我自己来带,行吗?”
多铎望着她,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便点头道:“当然,你是他亲额涅。我过两天就让她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