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长是前辈,前辈先请。”姜木也朝吴道长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吴道长没有客气推辞,点点头把手伸进了笔筒里,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一个四方形纸片,然后直接递给了黎尘清。
黎尘清接过纸片打开,微微一笑把纸片亮给众人看,白纸黑字写着一个大大的2。
“小吴抽的是开膛破肚案,那姜木就是凌迟案了。道明,你把这两份卷宗发给他们。”黎尘清朝江道明招了下手说道。
江道明于是按照两人的抽签结果,将用黄皮纸袋装好的卷宗分发给吴道长和姜木两人,接着说道:“这两处案件的地点距离森田市都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为了公平,会在你们同时开始之时计算时间。我们会把裁判分成两队,分别跟着你们二人。二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吴道长和姜木两人摇摇头。
江道明见此说道:“那好,既然都明白了比试规则,现在就出发吧。乔道长、陈道长你们跟着姜木。陆老、赵老你们跟着吴道长。”
听到江道明的分配,姜木微微挑了下眉,这江道明想的还真周到,把双方的人都交叉打乱,还每一队都有一个保持中立的裁判。既可以防止作弊,又能防止彼此从中作梗。
如此合理的分配,任谁都没有意见,于是就各自出发了,至于其他的围观者,谁爱跟着谁跟着谁,江道明就管不到了。
等人都走完了,会议室里只剩下江道明和黎尘清的时候,江道明才问道:“会长,您猜这场比试谁能胜出?”
“你呢?”黎尘清不答反问。
江道明想了想回答道:“我说不准,吴道长道法高深,这是道门中公认的。不过姜木是姜何患的孙子,听说相术不在他爷爷之下。如此一比较,两人似乎半斤八两,谁输谁赢说不准。”
黎尘清呵呵一笑:“那就等着吧。”
两队人马在道协门口分道扬镳,一队向南,一队向北。姜木的队伍向南行驶,车子发动之后,他就打开黄皮纸袋研究起卷宗来。
陆七七之前吐的稀里哗啦,这会上了车不敢再看卷宗,坐的远远的问道:“那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看不?”姜木故意拿了一张恐怖的照片递向她。
“不看不看,拿走拿走快拿走。”陆七七像是看到了瘟神,捂着眼睛催促。
“平常胆子不是挺大的嘛,现在倒害怕了。”姜木鄙视了她一眼,继续看起卷宗。
“不是害怕,是恶心。”陆七七更正了姜木的话,说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啊,怎么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人。”
“可能是个biantai鬼,哈哈”正在开车的元方闻言臆测道。
“有可能”陆七七颇为赞同的点头。
“别瞎猜了”公仪卿白了陆七七一眼,拿起姜木看过的卷宗也看了起来。
牧薇适应了一会,强压下反胃也跟着看起来。陆七七也很想凑过去,可一想到那些恶心的照片立刻蔫了,只好按捺住好奇心,从包里翻出一包饼干来填充吐的空空如也的胃。
黎尘清给的卷宗很厚,车厢里不时的传来哗啦呼啦的声音,都是姜木三人翻看卷宗的纸声。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三人才全部看完厚厚一沓卷宗。
姜木揉了揉发胀的眼睛问道两女:“你们有什么发现?”
“死者的身份、年龄、样貌都有共同性。全部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并且都有一个不怎么光彩的qingfu身份。”牧薇说出了自己发现的细节。
“法医鉴定每个死者都是sha,但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自己在自己身上割下三千六百刀。所以我猜应该是鬼上身所为,阴魂控制着她们的身体将自己凌迟至死。”公仪卿的目光则是侧重在了阴魂方面。
“一定是鬼上身干的,一个正常人在自己手上割一刀都会疼的哇哇叫,更何况割这么多刀。”陆七七咔嚓咔嚓咬着饼干赞同的附和道,说完又奇怪道:“可是为什么这个鬼每次都杀年轻貌美的qingfu呢?难道他的死跟这种人有关?”
“有这个可能,不过也可能是巧合。毕竟每次死的人都是住在同一个房子里的,我觉得关键还是那个房子的问题。”元方提出了不同的猜测。
姜木听着几人的分析,笑了笑道:“看来一切的谜底,都只能等见到那个鬼才能揭晓了。”
“一个死了上百年都不去投胎的鬼,执念一定很深。你要小心哦,要是她不肯投胎,你千万别强行送她啊,万一她一生气把你也凌迟了怎么办?”陆七七无比担忧的叮嘱道。
姜木嘴角一抽,伸出长臂敲了她一下:“吃你的饼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