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来,日升月落,一年多的时光转瞬即逝。
云洲,地处西南,多山,常雾,因此而得名云洲。永曦府永兴城,位于云洲东北角,是永曦七城之一,人口数十万。
永兴城的城门口,虽有两队黑甲长枪的军尉站立城门两旁维持秩序,但是无数的行人旅客还是在熙熙攘攘的喧闹中让城门口变得拥挤不堪。
而在这其中,一个老者和一个怀抱利剑的五岁小孩骑马入城的形象则是不由得让无数的行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中纷杂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老头也太不负责了吧。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拿真剑,万一伤着了孩子怎么办?!”
“呵呵,这你可能就说错了。依我看啊!是老头太负责了,想要望子成龙想疯了!不过也不想想,孩子还没有剑高,就算真给一把剑,这孩子能用得了?!”
“哈哈,这么小的剑客,老子还是头一次见!不错,不错!”
“哼!还都在穿开裆裤娃娃,也配剑客二字?”
老者和怀抱利剑的小孩就是周煦和张厚梁,不过要说会有怀抱利剑这件一幕的出现,这些议论者们还真是冤枉了张厚梁。
或许张厚梁确实存了让周煦修炼武道为张家报仇的心思,但是这怀抱利剑的想法可真不是来自于张厚梁,而是完完全全来自周煦。甚至,张厚梁当初在周煦想要一把剑的时候可是拼命阻拦过的。
可惜在周煦的一再坚持下,张厚梁的阻拦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还被周煦连哄带骗的一路忽悠到了永兴城。
至于周煦为何非要张厚梁带着自己不远万里来这永兴城,除了彻底摆脱宋家追杀这个冠冕堂皇的原因外,更多还是因为周煦上一世的师傅王喜就是永兴城人士。
“呵呵,一群没有见识的白痴。从小伴剑可是不但能培养一个人的向剑之心和剑感,还能够助人凝聚剑意!”闭目坐在马上的周煦听着耳边传来的议论,不屑的同时也带着暗喜。幸亏自己在郭家村的时候为了饭辙而救下了张厚梁,不然自己又到哪去找这么好一个背锅侠呢!
随着人流,周煦和张厚梁穿过永兴城城门,进入城池之内。但是与周煦预想不同的是,当自己看到这熟悉的场景时不但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是充满惆怅!
想想也是,故人已逝,物是人非!岁月,如同一把锋利的刻刀,反复着过日的峥嵘,雕刻着不定的未来,徒留一片深藏记忆的灰烬让人流连忘返,又怎么会不引人感慨万千!
“劳驾,这永兴城的马市怎么走?”永兴城不是特别大,但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张厚梁还是在进程之后迷了路。
“沿着主街一直走,第三个路口左拐,然后朝北穿过四个路口右拐,一直走到头就是了。”
被张厚梁拦住的年轻人虽然是在向张厚梁解释,但是其眼神却不由在说话中扫向端坐马上的周煦。小孩抱剑,还是抱着一把真剑,有趣,有趣!
“谢谢。”张厚梁朝年轻人拜谢后就要前往马市,但是不想刚刚抬脚却被年轻人给拦住了去路。
“老丈可是缺少盘缠了?”面对公子哥的疑问,张厚梁虽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头称是,静待下文。
“可是想在永兴城落户?”年轻人的连续提问让周煦不由的打量了年轻人两眼。二十出头的模样,玄衣青袍,剑眉星目,折扇轻摇间散发出着云淡风轻,倒也算是一个人中龙凤!
“在下刘斌,刘府家主刘平山之子,我们刘家现在正在招募一个府上管事之人,不知道老丈可愿前往?”见到张厚梁再次点头,刘斌纸扇轻合,不急不缓的说出自己拦住张厚梁的真实目的。
“张忠厚!公子厚爱不过可否让小老儿思虑几日?”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看这刘斌的面容打扮不像是奸邪之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张厚梁并没有急着给出一个准确答复。
“呵呵,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张忠厚!好名字!慢慢想,不着急。如果决定来刘府,直接到府上报我的名字就好,我会提前通知管事之人的。”听着张厚梁话语中的戒备之情,刘斌才想起两人不过是刚到永兴城!所以只是淡然一笑,也不再催促什么。
因为刘斌清楚,只要打听出刘府的底细,在永兴城,或可说在永曦府,正常人是绝对不会拒绝这份差事的。
“最后,能再问个问题吗?这孩子是您孙子吗?叫什么?”刘斌在征得张厚梁点头后,目光转向周煦,眼神中充满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