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伯……”对于欧金阳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戚”,张毅城叫着还有点不习惯,“我听说是……姐姐出事了?”张毅城被这一屋子的大爷大妈盯的着实有点发毛,一心只想赶紧把事情搞定尽快走人。
“嗯……”欧金阳点头,“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早晨起来喊她起床,发现就成现在这样了……对了,他表弟昨天晚上跟她玩过什么笔仙什么的,不会是那个的事吧?”
“应该与那个无关……”张毅城很真诚的摇了摇头,说实在的,罗真可是铁哥们,关键时刻怎么能出卖朋友呢?“她说胡话么?”
“说!”欧金阳点头,“就说一句话,怎么还不来呢?从早到晚就说这句话!”
“别人问她话,她回答么?”
“不……”欧金阳摇头,“就说这一句,不定什么时候说,有时候抽冷子说一句,就不说了,你问她她也不理你……哎,你过来看看吧……”说罢,欧金阳起身带着张毅城来到了走廊顶头的一扇门前,只见旁边的老太妹明显的不大放心,拧着眉头就跟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毅城的一举一动。
“芸芸……芸芸……”欧金阳推门开灯,只见房间内,一个长发少女站在窗前,看背影与常人丝毫没有什么区别,“唉……早晨一推门就是这样,去医院时也是这样站着,现在还这样,叫她也不答应……大夫说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让我们去心理科,心理科又说不像是受刺激了,说可能是颅脑损伤,让我们转神经外科,后来连核磁共振都做了,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又让我们转院……唉,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说这是哪出啊?芸芸……芸芸……!?”
“叫芸芸就行是吧?”张毅城并没看这个“芸芸”,而是从包里掏出罗盘在屋里溜达了一圈,只见罗盘指针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有点东西但貌似不是什么厉害玩意,这也在张毅城的预料之中,大部分情况下,笔仙请来的大部分都不是什么要命的角se,就算冲身也不难对付。
“叫欧莹莹,小名叫芸芸……”欧金阳身后一位大婶此时也挤到了前排,貌似是欧金阳的媳妇。
“噢……”但见张毅城把袖子挽了起来,用手指沾了点唾沫在手上上画了个“震山符”,直接走到了欧莹莹身后,清了清嗓子直接就是一声吼:“欧莹莹,你看谁来了!?”还别说,这一声还真管用,只见这欧莹莹猛的一转身,把门口包括张国义在内的一窝子人都吓了一身冷汗,换做旁人的话,如果身后有人叫名字,往往是先回头,但这欧莹莹可不一样,脖子似乎是僵的,随着身后的喊声直接就是一个“向后转”,跟张毅城来了个脸贴脸,只见张毅城一抬手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欧莹莹的天灵盖上。
说实在的,“震山符”并不是有实质攻击ing的符咒,顾名思义,就是个敲山震虎的玩意,倘若施法者有足够的信心占据强势,只要在手心画个“震山符”,往当事人的“惠顶”也就是天灵盖一拍,怨孽道行不够的话马上会跪地求饶,不过让张毅城没想到的是,这欧莹莹经自己这么一拍,并没出现跪地求饶的情景,而是一不做二不休,两眼一翻直接瘫到了地上……包括张毅城在内,所有人几乎都傻在了当场。
说实话,欧莹莹这一瘫,把张毅城也吓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自己用的可是拍“怨孽”的力道,倘若拍在常人身上,别说是欧莹莹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换做老伯张国义没准都得满头冒金星,心说这丫头骗子不会真如罗真所说是失恋装蒜,让我一巴掌给拍晕了吧?看罗盘上有点反应说明屋里的确有东西啊,莫非东西不在她身上?不过担心归担心,关键时刻这张毅城可是从来没出过洋相,眼前这事虽说貌似搞砸了,但决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来,在欧莹莹倒地的一瞬间,张毅城第一反应便是用胳膊托住了姑娘的后背,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直奔人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张国义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干脆就地开吹,一个劲的跟欧金阳拍胸脯子:“妥了!你闺女没事了!这玩意我见多了,一晕就算没事了!老二我跟你说,你闺女这算好的了!一般人让妖jing觅上,让咱大侄子一拍都得翻白眼吐白沫!”
“芸芸……”此时已在张国义身后隐匿多时的老太妹终于爆发了,由分说便跑了欧云云跟前。
抱着欧莹莹,张毅城始终一句话没说,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这欧莹莹真是着了什么道了有东西冲身,就算那东西道行有限不是对手,理论上讲应该求饶才对,再弱的怨孽也没听说有直接跑路的,莫非这次就让本少爷碰上极品胆小的了?正琢磨着,老太妹已经冲到了跟前,一把把欧莹莹搂到了自己怀里,“芸芸,你说句话啊……芸芸……”
就在这时候,只见这欧莹莹还真就把眼睛睁开了,“老姨……?”只见这欧莹莹眯缝着眼冲着老太妹一笑,转而又看了看张毅城,“你……你……”
“我……我怎么了?”张毅城一愣。
“爸爸……妈……”欧莹莹并没对张毅城说第二句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门口的欧金阳夫妇。
“这……哎呀!”欧金阳乐的嘴都合不上了,这可是一天来闺女除了那句“怎么还不来呢?”之外所说的第一句“人话”,旁边的媳妇甚至眼泪都掉下来了,当场已然失语。
“怎么样!你看看!我说吧!老二,你哥我找的来人怎么样?”此时在场的人里最chun风得意的应属张国义了,现场吹nb成功啊,这场景、这素材、这面子,对于一个视面子如生命的人而言是何等的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