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瞥了萧琇莹一眼,沉思片刻后才笑骂道,“真是颗踩不烂的铜豆子!罢了,我也是五十出头的人,既然不叫我知道,我这老太婆就不做惹人嫌弃的事情了!”
“阿莹便是颗铜豌豆,也是最漂亮的那一颗!”萧琇莹回嘴道,听了大长公主的话,知道她是打算插手不管此事了,心里安定了许多,故而便多嘴一句,“赵贵妃骤然重病,生死未知,万一她赶着去陪皇祖母,按着规矩贵妃薨逝是要守孝的,届时必定是要延误了表哥的亲事。不如赶着杨家三房的人都在京城,早早就亲事定下才安稳,姑祖母以为呢?”
大长公主想了想偏头问道萧琇莹,“那你以为赶在什么时候好呢?”
“既然是赶时候,自然是赶早不赶晚,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大操大办,明日我一早我就给嫂嫂还有二哥支会一声,到姑祖母府上帮忙,您看这样可好?”萧琇莹浅笑提议道。
大长公主自然是点头,她是经历了大风大浪过来的人,若是再看不出来眼前局势紧张,都对不起这些年的经历了!“好在东西是一早就准备齐全的,杨家老爷和夫人都是好说话的,应当会同意!”
下午回了府上,萧琇莹让郑嬷嬷准备送到永昌侯府的定亲贺礼,郑嬷嬷才出府,张廉就回来了。
“今日这样早?”萧琇莹见他进来面色如常就笑道,“难道宫里出事情还搏击你们翰林院了不成!”
张廉闻言微愣,“宫里出事情了?”
待丫头送上茶水后,萧琇莹才将午宴时发生的事情转告了给他,“皇叔和皇后急急回了内廷,不多会儿就说赵贵妃重病,我们就早早回来了。不过,听安婕妤说四公主的身子恢复的不错,不日就会回公主府修养了吧!”
“我没有问四公主的事情!”张廉蹙眉说道,“罢了,我去一躺五皇子府!”
萧琇莹也不阻拦,瞧着他出了门,转身进了内室。
旁晚十分,采波进了内室来,“郡主,老王妃的马车出了京城了!”
“一路上可有不妥,送给了悟大师的信可送到老王妃手上了?”萧琇莹放下手上的账本子问道。
采波点头,“奴婢亲手递给尚嬷嬷手上的。”采波回道,“奴婢送消息给世子妃的时候,世子妃让奴婢传话,府上的刘庶妃下午的时候突然生了重病,让您得空的时候回王府看看!”
萧琇莹点点头,让采波下去歇着了。王府的庶妃说的好听是上了玉碟的人,可实际上还是妾,没得让正经出身的郡主回去侍疾的道理!故而萧琇莹不过是吩咐人明日送些补品给刘庶妃而已。
次日上午,萧琇莹估摸着时辰,请了张廉同去永昌侯府祝贺。
“昨日的事情,五皇兄那里可有什么具体的消息?”路过喧闹的青雀街的时候,见到了赵家的府邸,萧琇莹随口问道。
“还未,宫里戒严了!”张廉皱了皱眉头说道,昨日发生的事情,虽然隐隐有消息传出来,但是皇上和皇后并未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一时间众人也拿捏不住究竟发生了何事。他去了一趟五皇子府,与五皇子商议两个时辰都没能议出什么来。
“戒严?”萧琇莹突然坐直了身子,虽然昨日二公主对她递了纸条告诉她赵贵妃的事情,可是一国贵妃无缘无故就这样没了,皇宫还是安安静静的,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而且今日一早,柳妈妈就来报,说完全联系不上宫里的暗线,她就猜到皇宫应当是有所作为了!“贵妃重病,许是另有隐情,皇后一贯谨慎,查一查也是无妨的!”
张廉转头看了萧琇莹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双被他隐隐称赞明亮而透彻的眸子,换做了如古井一样波澜不惊了?有些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咽了回去。只轻轻的恩了一声,就无下文。
到永昌侯府时,世子妃谢氏和安郡王同大长公主说话,永昌候在一旁充当小厮伺候茶水。大长公主见了萧琇莹和张廉二人进来,抚掌笑道,“妙极,有了你们二人在,何愁不能将娉礼送到杨府去!”
“大长公主说的不错,怀瑾和郡王都是进士出身,文采斐然,当得起送礼人!”谢氏轻声笑道,“我瞧着时辰不早了,早些时候送去,也好安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