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佐政急匆匆的从外赶来,一双眼眼几乎要吃了萧子矜。
他刚一下朝就听到萧子矜上门讨嫁妆之事,之前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今日真的来要嫁妆了。
他又气又急,抛下公务便急匆匆的赶回。
这笔嫁妆不能交,不能交。
“孽女,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讨要嫁妆,气谪母,你娘生你就是让你如此胡作非为的!”
那怒吼之声几乎掀了整个屋顶,可见萧佐政此时有多气。
然而,萧子矜在听了萧佐政这一番话之后,原本淡漠的眼神立即泛起了寒冰:“你没有资格提我娘!况且养不教父之过,我今日变成如此模样能怪的了谁?”
没有这般没人性的父亲,原本的萧子矜也不会这么早就消香玉殒。
看着眼前酷似穆婉烟的女儿用冰冷的眼眸看着自己,萧佐政的神情出现一线狼狈。
家世低微的他是靠着穆婉烟才有的今日这般大好前程。
她那温婉大方,聪颖贤惠总让他觉的自己低人一等,所以在自己一步一步爬到了高位之后,他对她显出了冷漠之态。
家中小妾,一个接一个的抬进门,婉苑便去的越来越少。
当穆王府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之后,他就更加的冷落她,有的时候甚至一年时间都不去婉苑一次,直到那一天听到了她离去的恶耗,心头不仅没有悲痛欲绝的情绪,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摆脱了这个女人了。
从此以后没有人能时时的提醒他,他是靠着女人才有的今日。
之后,他在朝堂之上始终顺风顺水,势力再不能与惜同语,就连当今的圣上也要给他三分的颜面。
可是今日里,他竟然在自己女儿的面前显出了狼狈和难看。
这种感觉,让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当初颤颤兢兢、小心翼翼的侍候穆婉烟的日子,生怕自己一个没做好就被打回原形。
一股脑羞之意在心头徒然升起,萧佐政一张脸几乎张红,眼睛微凸,恨不能将萧子矜吞了。
面前的长女酷似她的娘亲,这让他想起了一些往日的不堪之事,高高在上十几年的他,那里还受得了这种回忆,心头怒起,想也不想的抬起手就向萧子矜扇去。
“你个孽女,老夫今日就教教你要怎样尊重我这个父亲!”
看着眼前怒不可竭的萧佐政,梅流香的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那贱女人的女儿,萧佐政可不愿意多见,尤其她还像极了当初的贱人,他没将她打死已经是宽厚仁慈,竟然还一再的惹怒他,她还当真以为这个男人有多少的爱女之情。
相对于梅流香的得意显露无疑,萧子幽却是一副担忧模样,让人一见就明白她正在为自己的姐姐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