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万没想到那些记忆是如此的不堪。
小小的身子拿着一碗狗食逼着大不了她多少的萧子矜吃,她不吃便叫人强行塞进嘴里。
炎热的夏天,手拿一块抹布被逼跪着擦来往的石板地面,炙热的高温蒸的那张小脸红的如煮熟了一般。
细小的碎石路面上,小小的身影弯弯扭扭的双膝跪地,碎石磨破了膝间单薄的裤子,磨破了膝间的肌肤,某种液体将那碎石路面染成血红。
无情的鞭子落在那小小的身上,几乎夺去了她半条命。
这一桩桩一件件几乎可以撰成一本厚厚的书。
小小的萧子矜她到底遭遇了怎样的磨难呀!
果然,她跟她说的还是太少了。
如果不是这次回到太师府,只怕这些记忆也不会被勾起吧!
已经快行到太师府正厅的萧子矜缓缓的收起身上的冷冽之气,嘴角之上挂起了生蓄无害的微笑。
很好,很好,这太师府里的人果然禽兽不如。
那么,就让她来做一回禽兽好了。
做禽兽,总比禽兽不如的好。
她萧子矜还不想被小小的禽兽比下去。
无视丢了魂一般的随侍奴仆,萧子矜一脚跨过了迎宾堂大门,缓缓站定正堂之间,眼眸扫向坐在正位上的长相英俊的中年和一个面白无须,一身太监太般之人,随后勾唇笑道:“哟,今日这太师府还挺热闹嘛,就是少了点什么?”
随后萧子矜状是冥想的点了点唇,跟着眼眸一亮高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少了点什么了,是犬吠。古语有云:深庭闲闹,状是犬吠如嚎,嚎嚎如钟,不绝于耳。太师府高门府宅,少了此音当真让人怀疑,府中有人否?”
萧子矜此话一出,让那些因她的相貌而失了神的众人纷纷回神。
萧佐政是第一个听出她这话外之音,脸色顿时一沉,那一分因为萧子矜的相貌而谄入回忆之中的心绪立即被拉了回来。
竟然将他太师府比作犬舍,当真可恨。
“孽女,放肆!”
激怒之声响彻迎宾堂,震落微尘无数,更将其他人惊回了魂。
而萧子矜却只是抬了抬眼眸淡淡的问道:“大叔,你哪位?”
萧佐政一听,顿时气结怒声道:“我是你父亲!”
萧子矜一听,恍然道:“我父亲呀!”柳眉微扬,尾音拖的长长的。
众人一听心中想道:你不会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认识了吧!
果然,紧接着萧子矜话峰一转说道:“不认识!”
萧佐政一听,极怒攻心:“你”手指着萧子矜一时说不出话来。
梅流香见萧子矜如此无礼,心头一喜,跟着脸上却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快步走到萧佐政的身旁边替他顺着气,边对萧子矜说道:“子矜,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父亲说话呢!”
萧子矜眉眼一斜淡声道:“你又是何人?”
“我”梅流香不由一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萧子矜,你怎么可以对父母如此无礼,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女人!”站在一旁早就因为萧子矜的美貌而心生妒嫉的萧子媚听言立即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