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年的眸子望着,白虎堂内云烟袅袅的香炉上,颇有深意,不过既然已经是新任堂主了,莫流年不会去计较李一笑内心是否对自己是否衷心耿耿了,只要明面上言听计从就好。
逆来顺受,还是有受这个动作。与大是大非无关的冲击、闲气、恶言,何必要受,就当是欣赏一场比戏剧更离奇的表演好了。侧个身,即使那些口水吐在脸上,也沾不到心上。赠我以噪音,报之以傻笑。
不用受,不用忍,就像一些老人家,耳朵不灵光,却会选择性地听到想听的,其他?都听不到,无色无臭无关痛痒。
境由心造,心由境生。这里有檀香袅袅,木鼓沉沉,所有烦劳郁闷,皆烟消雾散一切恩恩怨怨,亦抛之脑后。此时的我,真的是超凡脱俗,悠哉悠哉,快乐无比。
莫流年不再言语,只是起身站定在李一笑在身侧并没有走,宫主之前告诉过李一笑放谦姿态,看见新堂主的时候要表现出尊敬的态度,新堂主问什么都要如是回答。
莫流年的眸子浮上了失望之色,李一笑困惑不解。
要知道,李一笑可以通过一些细微的动作就可以给人的印象稍作分析,便总能觉察到这位莫堂主涌动着的一股情绪。这种情绪的表现纷繁多样,或讽刺,或伤感,或好奇,或斥责。而另有一种情绪也常常出现,只是难以立刻看得分明。
顺着那细长的手指看上去,李一笑看见一层淡得难以捕捉的笑意,就在他苍白的皮肤下。
当那笑意慢慢泛上他面孔的表层,向他的颧骨和眼角、甚至耳根聚集时,你仍旧不能确定那是个笑,只是个笑。
眸子清澈,倒映出眼前云之凡青涩美好的脸庞
这个时候莫流年眨了一下眼,李一笑立刻就打发掉那个令他发笑的荒唐念头。
莫流年那纤细的身子站起身拂了拂衣上的尘土,
李一笑一般的坦然自若,黑亮的眼直望来。“莫堂主有何指教。“到底是副堂主,疑惑过后迅速镇定下来。只是藏不住思绪,眉头紧锁,想了半天才勉强说出来。
李一笑心里其实藏了很多自己都不太明白的东西,这些东西藏在李一笑的话里、从他嘴巴说出去了,如果稍加玩味,就会让旁人形成对李一笑的印象、从而内心是怎样评价李一笑。
两个人对望着,终于互视的目光又分开。他忽然不自觉得叹了一声:“这个堂主应该由你来当的,是不是心里对我这个新堂主跟厌恶呢!“
李一笑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以这种身份,用何种言语来说若不说,新堂主终会是记挂于心,如彼此坦露心语,未有隐瞒。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许久。
也许,这是宫主无意之间的决定,却会让李一笑的心变得凝重。从来就没有感觉到时间的可怕,可是脸上没有任何的痕迹却让李一笑的心流下了冰凉一片。
时间总是好像走的很缓慢,在那里不断流连,任凭我依恋,也任凭我流连。
李一笑的表情慢慢的表情变化着。随后终于低声道:“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