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自知无理,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道:“我见一野猪,想着为主公改善改善伙食,不知不觉跑远了。”
典韦听完当即炸毛了,“你小子不知道轻重啊你!我们的责任是保护主公,以后这些打野味的事情就让周丰和张全出去做就行了!今天你差点闯了大祸,你知道因为你赶回来的慢,我们有两个兄弟死了吗?”
柱子听着典韦的一顿斥责,一甩典韦指着自己的手,站起来道:“你也有脸说我!若不是你护卫不力,主公能成这样吗?咱们谁也别说谁。”典韦愣了愣,这还是自己认识的柱子吗?
难不成之前的柱子都是装出来的?柱子见典韦愣愣的看着自己,也自觉自己说话太重了,撂了句:“我去找野猪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典韦看着柱子的背影,这一刻忽然觉得柱子好陌生,太陌生了。
在洞中等了半日,也没见到柱子回来,典韦差张全周丰二人出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张全说道:“该不会是柱子见主公如此,不想效忠主公了吧。”
典韦根本不相信张全此言,拍墙怒道:“别瞎说,柱子不是这样的人。”
张全被典韦一声大吼吓住了,诺诺不敢再言。周丰与张全关系甚好,对典韦道:“将军,以全万策,咱们还是将大王带离此处吧。不管如何,此处已经不是安全之地。”
典韦心中挂念柱子,顾忌到刘辩的安危,也知道点点头,赞同周丰的计策,询问老军医的意见,老军医支持转移地方,典韦方才将刘辩放在平架之上,抬走。经历过这一战,十个护卫只剩下了六人,而柱子也不知所踪。
穿过树林,典韦带着昏迷的刘辩,半山腰上,却是碰到一酒肆。此时天色已晚,加之老军医说还是让刘辩停下好好休息一番,典韦做主就打算这酒肆住下。走近酒肆,有一扎着冲天辫的孩童,蹦蹦跳跳的从屋里跑了出来迎接众人。
看见迎面走来的典韦等一众身挂武器的大汉,吓得小脸发白,兀自停住,不敢乱动。
此时屋里走出一对年轻夫妇,见到典韦众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挑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心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典韦尽力的表现出和蔼的模样,但是这个表情更让人觉得可怕。最终还是老军医上前和店家说话,店家毕竟是做生意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一个劲儿的迎典韦等人进去。
店家一家四人口,一个老妇人,一对年轻夫妻,加上一八岁孩童。店家给典韦等人安排了五个房间,随后就赶到厨房忙饭食去了。典韦和老军医守在刘辩身边,房外由张全和周丰轮流看守,保护的可谓滴水不漏。
时间久了,那孩童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坐在门槛上,愣是一直看着周丰。周丰看守无聊,对其招招手,小孩跑到周丰深浅,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周丰。
周丰对其和善的笑了笑,说道:“你怕我吗?”
孩童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周丰拍了拍孩童的肩膀,孩童也没有闪躲,双手揉着洗的发白的布衣,静静的不说话。周丰捏了捏孩子的脸颊,“你叫什么名字啊?”
“刘旭。”
“旭日东升,好名字,好名字。你可想学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