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目光一凝,道:“你们想不做就不做?给我做下去,我在每个街道都设置投稿箱,每个百姓都可以直接投稿进去!我会定期查看!你们做不好官,你们的下场比躺在地上的这些人还惨!听到没?”
五个官员立马叩首说:“听到了听到了。”
刘辩冷哼一声,道:“好了,东莱郡一共八个县,两个村,你们每个人给我负责两个地方!只要出现问题,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还有,你们别动着歪心思想离开东莱郡,我会安排十个将士看守你们,谁想逃,抓住了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听明白了吗?”
五个官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声音都是颤抖的,“明……明白了……”
“明白了就赶紧滚去做事情。”
五个官员在五十个士兵的押送下,回到各自县城,后来这些人治理事务,每天三更睡,五更起,别提有勤苦了,一时间东莱郡倒也被治理的风生水起,罕有坏事发生。
大堂地面在士卒们的全力打扫下,半柱香便将血迹清理干净,只是空气中还有这弄弄的血腥味。
大堂之中,刘辩稳坐正中,一干部将站在堂下,除了典韦、陈宫、典重、杨力之外,多了个人,就是之前递给刘辩长柄大刀的小卒,名为张地。
刘辩看了看众人,道:“太史慈行刺我这件事,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你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堂下就陈宫一个智囊,另外杨力脑子活泼些,典韦典重就是憨脑袋,但是刘辩存心想要培养他们,还有一个就是考验机灵的张地。
说来也巧,张地与自己样貌竟有八分相似,只是神态与刘辩相差甚远。
刘辩话音刚落,杨力便道:“主公,力以为此事还需向太史慈壮士询问清楚。”
刘辩点点头,“不错,此事的关键就在太史慈。我以为,十有八九我的行程就在扬州刺史刘繇的掌控之下!而那山匪围东莱的事情也和他逃不掉关系!小小东莱郡,周围竟有近两千的匪贼,那刘繇竟然是不管不问!以他扬州刺史的身份,围剿两千匪贼岂不是手到擒来?
再有,若真的无人支持,区区几百匪贼焉敢犯十万大郡?袁伟又何故临阵脱逃?这些事情连接起来,着实让人怀疑!只是太史慈提到了扬州刺史刘繇,所以我觉得此事刘繇必定知情!
在我刚到东莱,郡守袁伟就已经逃掉!若不是公台正好为弟提亲,恐怕东莱早已一片战火!我势必无法入城,只好前去扬州,就进入刘繇治下!我看,这个刘繇心思不简单啊。”
陈宫凝眉,深思熟虑之后方才出言道:“主公,宫以为刘繇是要控制住主公,待日后天下他变,寻机会立主公为傀儡,以争天下!”
还是陈宫一针见血,直指事情的关键之处!
刘辩也赞同陈宫的观点,抬头却看到站在末尾的张地似乎有话要说,只是犹豫着不敢开口,就问道:“张地,你有什么看法?”
张地明显很意外,刘辩竟然会点自己的名字,但还是鼓起勇气,拱手道:“启禀大王,张地与陈大人所言意见不同。”
张地此话一出,场中众人皆是意外!包括刘辩,也包括陈宫!
刘辩特地暗中悄悄的观察陈宫是不是有不开心之处,毕竟张地可是反对他的观点。然而陈宫并没有不开心,反而是很开心的,很期待的看着张地。刘辩也放下了心,若是陈宫心胸狭隘,只怕以后自己的智囊团会和袁绍的智囊团一样,指只会内斗!
面对所有人注视的目光,张地明显很紧张连忙道:“张地该死,不该胡说八道。”
刘辩哈哈大笑,道:“张地你无须紧张,只管畅所欲言,公台不是那胸膛狭隘小肚鸡肠之人。”
张地闻言,看了看陈宫,见那刘辩最为器重的陈宫微笑着看着自己,并无生气之色,方才大胆的说道:“扬州刺史刘繇,与兖州刺史袁绍相邻!首先那刘繇本就是汉室,无须立大王为傀儡!
我大汉自古就有刘姓即可登基之说,若是真的抓了大王,对刘繇而言反而是累赘,刘繇立大王为傀儡,自然是要辅助于大王!日后行事也多有掣肘,等于给自己挂坑,正所谓弊大于利不过如此!再有,此时此刻,天下诸侯林立,也不是实行这一计谋的绝佳时刻。
故而张地斗胆以为,此事扬州刺史刘繇最多是个听话的人,幕后操控与那兖州刺史袁绍脱不开关系。袁绍四世三公,如今坐拥两州之地,雄心勃勃,加之身为异性,只怕是要效仿前大将军何进,控制傀儡,随即一步步蚕食大汉天下,与天下诸侯追卢中原一争高低,自有莫大的好处可言。”
不得不说,张地这番话说的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场中众人也不由得都对张地刮目相看,同时也纷纷对刘辩的识人之能钦佩不已!
刘辩拍了拍手掌,鼓励道:“张地之言,寡人十分赞同,等待太史慈前来,自当一切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