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抱着手，双眼中透露出一股名为“甲方”的傲然，“那还用说？我现在难道不算是你们蓬莱乡的老板么？”

“切，老板……”小清突然冲他做了个鬼脸，“略——”然后跑了。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陈光在心中吐槽道，看着她跑出云霄阁门外，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随即却也淡淡地笑了起来。

“狐妖……吗……”他自言自语。

而在陈光看不见的死角，小清还背靠在檀木门边，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襟，调整着自己有些乱的呼吸。

乍看之下好似是被陈光给气到了，但良久过后，她嘴角勾划出的那个赏心悦目的笑容，显然包含着更为难以言喻的情愫。

“大笨狗。”

她用极为轻柔的语调，如此说道。

……

时近黄昏。

没有夕阳的天空亦呈现出相似的颜色，陈光抬头望向远处的火烧云，估摸了一下时间，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为了尽快熟悉蓬莱乡的地形，他一个人走了一下午；随着时间的推移，蓬莱乡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妖怪们都按照红夜的吩咐转移到了最安全的禁地，所以此刻的蓬莱乡显得格外荒凉。

明明早上还是人头攒动的景象，现在已是另一幅模样；即便他心底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但依旧会不由得感到惋惜。

又绕了街市一圈，陈光回到了今天早上与小清一同去的拉面馆，随即意外地发现店铺门口坐着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

单看背影似乎与小清有几分相似，但她脑后的白玉发饰很快便暗示了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霞云？”陈光试探性地出声道。

白蛇霞云偏着头看了后方一眼，轻轻颔首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偶遇吗？还是说，她就是在找我？

“怎么了？”陈光行至她身旁，问道。

霞云先是摇了摇头，而后言道：“霞云，想对公子表达一下歉意……”

歉意？差点张口把我吞了的那次？

她抬起头看着陈光，清冷而绝美的容颜染上了些许惆怅，“之前的诸多失礼，希望能得到公子的原谅。”

陈光摆摆手，看向旁边，回道：“像那样的小事，就不要念念不忘了；今晚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不要分神。”

“霞云明白。”她缓缓起身，面向陈光道：“只是在听闻公子对蓬莱乡的帮助之后，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向你致歉……以及，道谢……”

她微顿半秒，接着道：“虽然公子可能没什么感觉，但你的帮助确确实实对蓬莱乡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说是给了我们新生的希望，亦不为过。霞云，想让公子知晓的，便是这点。”

陈光点点头算是理解，回道：“那为了彼此都好，便更加有必要尽全力维护我们的合作了，对么？”

她躬身行了一礼，道：“是，霞云定当无所保留。”

随后，她从腰间取出一片光洁的鳞片，交到陈光手中，道：“这是霞云的鳞片，此后，若公子有任何需要，便掰碎这蛇鳞，无论公子身处何方，霞云必将应召而来。”

陈光看着手中温润如玉的白色鳞片，笑了笑。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