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一批货需要在这两天出掉,因为赶时间价格压的比较低,虽然风声紧但是愿意接手的大有人在,今晚他们中有人去消遣,这几人喜好很特殊,愿意招待他们的按摩馆可不多。”说着在空酒杯下压了一张纸。
“谢了。”
“谢谢惠顾。”红纱女子递给马修和重九斤两人分别一个飞吻转身飘然离去。
马修下巴朝红纱女子的背影扬了扬,“这是酒馆老板娘红纱,消息灵通的很。”
重九斤瞳孔中有金色纹路游走,目送老板娘的背影走远,她看见一身红色纱衣仿佛流动的赤红血丝飞扬缠绕在老板娘身周,形成一团血色人形。
那是老板娘的真灵形态。
要命哦,只一眼,意识力瞬间消耗过大疼的厉害,重九斤立刻闭眼用手掌压住双眼。
“你真没事?”
重九斤摇摇头,“她说的是陈锋的上家?”
“目前看来可能性很大。”马修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肃,“他们干的很可能不是普通的人口买卖,恐怕在北寨也是见不得光的生意。”
“那个女孩还活着吗?”
“有这个可能,不过,到底是福是祸不好说。”
这种情况下还活着真不一定就是幸运。
重九斤知道自己今天看见只不过是北寨的冰山一角而已,能够形成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腥怨气,这座村寨非正常死亡数目一定非常可怕。
马修社长将空酒杯放下,“不管怎么样,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委托人把女儿找到。”
这一晚上暂时还没有遇上什么危险,但是重九斤却见识到了北寨的不同寻常。
重九斤隐隐觉着马修社长是故意的。
北寨与荆楚市区仿佛两个世界,明明就在一个城市内,可是在这个地方人命如草芥,没有警察也没有所谓正义。
就像是光鲜城市地下的下水管道,堵塞的排污口聚集着病菌和恶臭。
马修带着重九斤离开酒馆。
“有没有兴趣转转?”
重九斤很快意识到马修社长所说的转其实就是踩点,酒馆老板娘红纱给的信息只是印证了马修的推测。
马修对重九斤简单讲解了一下今天的计划,确定这些人的落脚地点,找到藏匿货物的地方,如果顺利找到失踪的女孩无论对方是死是活都想办法带走,如果不顺利,那就再说。
计划可谓是非常简陋粗糙又随意,简单概括一下就四个字见机行事。
两个人缩在一栋房屋的墙角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盯着街道对面的一间时钟小旅馆后门屏息以待。
就差手里握着一台照相机了,特别像蹲点抓拍名人丑闻的狗仔,等的就是小旅馆门口手牵手走进去或是走出来的那精彩一瞬间。
“这一伙人不是北寨的土着,也不是荆楚人,我听按摩院的前台说其中一人的口音像是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口音区别很大,目前可以确定是流窜各地作案的移动团伙。”
“打一枪换个地方,警方很难抓住他们的把柄。”
“有人出来了。”重九斤看着后门被打开,一黑一白两个人前后脚走出后门。
这时马修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皮质小本。
重九斤脑海中飘过一条提示信息“发现看起来很破旧沾满了血迹和汗渍的社长手账,是否拾取?”
“否。”重九斤毫不犹豫的否了,开什么玩笑,她只剩下那么点点数,生存如此不易还玩什么手账簿子。
“这是?”
“悬赏通缉名单。”马修打开手账簿,翻到其中夹着好几张泛黄名片的页面,看看大头照再看看走出门的两人,笑了“怪不得觉得面熟,这个团伙中有两人是通缉犯,虽然做了面部微调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相似之处。”
这两人显然是吃饱喝足玩够了,不仅走路摇摇晃晃脚步还很虚浮。
重九斤和马修对视一眼立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