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到这里了,关键时候怎么能掉链子?
韩蝉摸不清赖头张到底揣着哪门的心思,她心里又着急,可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应对,只能继续卖乖打诨:“我就是想进来看看……”
“好!”赖头张一点都不啰嗦,就近地打开了一间囚室,直接将韩蝉推了进去!
空荡荡的囚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标准的单间!
韩蝉千方百计来这里可不是真的为了坐牢。
她一把拉住了赖头张的胳膊,好声好气地说道:“好哥哥!不是说好了要送我去杀人犯的牢房吗?”
赖头张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
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改变了,完全不能跟之前那个见钱眼开的小警察画上等号。只是一个眼神就让韩蝉不敢再卖乖。
赖头张一甩手将韩蝉推开,正在他准备关上牢门的时候,韩蝉“呼通”一下子跪了下来。
赖头张愣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只想见见那个杀人犯!我只是想确定下他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韩蝉哭了。
她只能用手紧紧地捂住胸口,才能稍稍缓解心脏要命一样的疼。
“你是朗哥的朋友?”赖头张低声问道。
韩蝉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真的是温朗?”
赖头张点了点头,走过来把韩蝉扶了起来。
“我匿名联系了很多报社,希望能有人站出来为朗哥伸冤!可没有一个人肯来……我知道一定是有人使了卑鄙的手段堵住了正义之口!所以当你千方百计地想混进来的时候,我赌了一把!小姐……你能帮朗哥吗?”
赖头张看着韩蝉,期待着她能说些什么,可一贯特别冷静的韩蝉,此时此刻竟然只是在泪眼婆娑。
在赖头张期待的眼神下,她却最终摇了摇头。
赖头张叹了口气,失望地问道:“所以你仅仅只是来看看他而已?”
韩蝉依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想先见见他!”
“那我带你去见他!”
赖头张带着韩蝉走过阴暗的过道,穿过铁门又拐了几拐。越往前走路越暗,空气中弥漫的馊臭味也越来越浓。
在一道铁门前,赖头张停下了脚步。
他凝视着韩蝉,很认真地说道:“小姐!其实……事到如今见与不见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朗哥半生富贵……若您只是无能为力的故人来送别他最后一程,我觉得不如不见!如此也免得让朗哥难堪!”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
韩蝉止住了哭泣平复了情绪,她依旧是那个面上寡淡内心凉薄的姑娘。她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便是一定会倾尽全力。
铁门打开了,里面是一排排的牢房。
赖头张带着她来到了最靠里面的一间牢房前:“就这间!”
韩蝉一直用眼神催促着他开牢门,可赖头张却一转身掏出钥匙打开了相邻的那一间:“朗哥那间的钥匙在局长手里!你放心,这两间相通的,只不过中间隔着铁栏而已!看的到,听的到,摸的到……只是无法拥抱而已!”
“好好好!”韩蝉连连点头。
看着韩蝉此时满脸的期待之色,赖头张的眼中不觉的生出了怜悯之情。
牢房里的温朗会让她失望吗?
而如此光鲜亮丽的故人又会不会让温朗难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