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舒舒服服地歇会儿,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如一个慵懒的家庭妇女一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想着甜蜜的往事,该多好!”她坐在沙发上似睡非睡,甜蜜地慢慢地想。
……
“妈!”高圆圆开门进来,“小点声!”她爸紧过来。
“你妈一天天地又操心又受累,让她休息会儿!”说着他套上围裙,准备做饭。
“还是我做吧!爸也累了一天!”说着她抢过围裙,套在自己身上。
“闺女!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积极?”他低声说。
“爸!你懂得!”她轻抖了抖自己的裙子,“都三年了,是它是它还是它!也该换了吧!你一会儿在妈面前美言几句,闺女一定会感激你的!”她看着爸。
他轻笑了笑,说:“闺女,你看!”他拍了拍穿得裤子,“都没色了,还没来得及提。”他看了看闺女。
“闺女!回来了!”她睁开了眼睛。
“妈!你没睡着?”她看着妈。
“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有什么背着我的话,放开了说,一并解决。”她话说得很直,也很果断。
他有点小激动,话也意外的颤抖。
“太好了!星期天,去裴艳玲大剧院,看场?”他看了看她,想:“这点事,快应了吧!在孩子面前别丢面子,二百块足够,一家人都去。”
“圆圆!你还有别的需要?”她看了看女儿。
“妈!还是妈亲!妈懂我!”他摸了摸头发说:“都打听好了,接头发,贵宾价的服务,友情价的收费。同学她妈专做美发。一千!难得的机会!”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闺女,笑着说:“应了!”
他得意地笑。
圆圆笑得比爸灿烂。
“下个月,满足你们父女的条件!”她轻笑着说。
他的笑瞬间打住。
圆圆的脸却成了晴转阴。
“妈?”
“赵?”
简单的一人一字,情绪化很深。
她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坐!”她指了指沙发。
他没动,表示抗议。
她又给了闺女一个甜甜的笑。
“坐!”
她学着爸,不动。
她成了孤家寡人。
“这个两月确实紧张,那几个贫困家的孩子,钱都用在换夏季的东西上,孩子们穿的、用的、盖的方方面面,哪一样不花钱。”她看了看俩人。
“高!你知道,咱俩的工资,圆圆她姥姥那边一月八百,圆圆她奶奶那边一月八百。再搭上圆圆的上大学的开销。还有资助的那几个贫困学生。这不?正赶上夏天,凉鞋、夏装、蚊帐、蚊香、凉席、凉被等等,哪一样不用钱?下个月孩子们放了假,打个临时工,也就少了开销,正好满足你们。”她看着父女俩。
他没说话,“也是,这还省着用,的确没了。”他点了头。
他表示同意。
她看了看爸,又看了看妈。
“下个月,说好了,妈!”
她笑了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闺女。
“来段清唱版,智斗?”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女儿说。
她向前一步,说了声:“我。阿庆嫂!”
圆圆向前走了步,来了句:“我。胡传魁!”
他往前走了步,做了姿势,说:“刁德一,来也!”
他清唱起:“这个女人不寻常。”
他眉眼间闪着几分狡猾,口语间全是刁德一的阴阳腔。他那把完美的手势,震了母女俩的场。
他有点得意,有点张狂,想:“叫你把钱花得精光,害得我穿了两年的旧衣裳!唱两句找回点颜面,找回点形象!”
她哪能被他震住?一句细高的应唱。
“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她瞟了他一眼,想:“不就晚一个月?应了,闺女她妈还会反悔?得用气势压住你,免得你猖狂。”
她眉间尽是善良,哪有阿庆嫂会演,且有模有样。她只用一脸的笑,迎着家里温馨四处流淌。
圆圆一步前,粗了声,神也仿,唱:“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她却看着妈,想:“这词正好给你,买件衣服?接个发都那么难?真是一点面子也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