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余丘他们哥仨与梁青衣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梁青衣虽然媚术了得,将他们哥仨迷的不可自拔,但对于她的心思这么长的时间下来聂余丘到是也能猜到一些。所以对于穆小云这只肥羊能不能过梁青衣这一关,聂余丘还是有些自信的。
于是聂余丘故作神秘的一笑,说道:“青衣,你还记得昨天咱们在城门口碰见的那个姓穆的小子吗?”
“怎么,难道你们说的肥羊竟是穆公子?”
聂余丘笑道:“青衣果然冰雪聪明,正是那个姓穆的。商兄是看你对那小子不错,所以这才担心你会不同意感到有些为难。”
梁青衣看着商少应甜甜的一笑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咱们一起相互扶持这么长时间,虽不然亲人但已胜似亲人。我梁青衣是什么人,难道少应你还不清楚么,就算我欣赏姓穆的那小子又怎么样,能跟咱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相提并论么?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小子虽然只见过一面,可我看他一身山野味儿,哪里像个有钱的主。余丘你确定你没弄错么?”
聂余秋微微一笑,将今天去苏晴那里收帐的事从头到尾又跟梁青衣说了一遍,末了便将从穆小云那里得来的三枚灵石往桌上一放,笑道:“如果那姓穆的真的只是一个山野小子,又如何能有这般阔气,随便出手就是三枚灵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若是换着平时,有了云裳这只肥羊也就算了,可是青衣咱们现在修为都已触到了瓶颈,正是大量需要灵石的时候。不管姓穆的那小子身上灵石是多是少,但总归是不只桌上这三枚。所以咱们哥仨刚合计了一下,打算两场麦子做一场打,一不做二不休,一并解决了了事。”
这时宁常之笑道:“青衣莫不是真看上了姓穆的那小子?”
梁青衣笑道:“常之,你少来激我。穆公子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少说也有十六七岁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居然才到炼气三层,这样的天赋又与废物有什么区别?我梁青衣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的差了,居然会看上一个废物?”
这时商少应道:“说的也是,早就听说青衣当年曾发下宏愿,这辈子非神剑君子司徒幕云那样的人物不嫁,姓穆的那小子与神剑君子一比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又怎能入得青衣的法眼。”
“少应没想到你居然也学会膈应人啦!既然今日少应提起,那我也干脆直说了吧!咱们做女人的,谁年轻起没有过少女梦,当初年少时我确实在雁荡山前与神剑公子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风度翩翩实力超群二十出头便以是灵丹修士,这样的青年才俊哪个女的见了不喜欢?
可是我们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介散修而已。像神剑公子那样的天之骄子,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这等人。所以这一切不过就是我年少时的一场梦罢了,你们以后休要再提。”
梁青衣这话不管是编的还是装的,商少应三人反正听的是一阵唏嘘,散修就是这么个状况,虽是修士但却是修士里的难民,在各大宗门面前,哪怕是最不入流的小门小派面前,那也是一点地位没有,无人能看得起。
“青衣,商兄说话是出了名的不过脑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宁常之出言安慰道。
梁青衣笑道:“少应是什么人,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又怎能不了解。他虽然心直口快但却刀子嘴豆腐心,我又怎么会怪他呢!至于姓穆的那小子,就按你们说的办法。这次去鬼哭岭想办法把那小子也叫上,等到了鬼哭岭之后咱们就两只肥羊一块儿宰。”
一连两天穆小云所住的那座院子都是死气沉沉的,因为家里住着客人怕客人染了晦气,所以二宝家的丧幡只挂了一夜便撤掉了。
因为没有尸身,葬礼也就随之省掉了。只有一块尺长的黑色灵位,于今被二宝他娘供在了堂屋里。头上系着白条的二宝,此时正在她的娘的引导下对着他爹的灵位磕头,如今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娘亲会突然变得这么悲伤,于是他磕头的动作做的十分认真。
穆小云做为他家的租户,也去上了一柱香,这是这里的礼节。看着憔悴的二宝他娘,穆小云有心想要安慰,但却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二宝他娘还礼时,也就只能对她说些老生常谈的话“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