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听她说了这番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这样懂事。但请信我,我和你姐姐不论贫富贵贱,都不离不弃,相伴到老的。”,柠儿笑说:“倒是我多心了。可是不提醒你一句,心里又总觉得不踏实。因为从记事起到遇到你之前,我见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说开了,我心里的石头就落地了。哥哥,我回去了。”,说完,柠儿回屋了。走到半路,恰好遇到文壑,文壑问:“雪凝,太太找你呢。”,柠儿问:“二哥,什么事儿?”“不知道,你过去就知道了。”文壑笑着说,柠儿因和文壑一同去见卢夫人不提。
到了了十六晚上,卢老爷对文渊说:“一家人也在一起团聚过年了,也弥补了以前的天伦之乐了。你也该专心应付春闱了,我们在这里终是分你的心。我和你娘、文壑、雪凝先回去。儿应当专心用功,
不要想其他多余的事情知道吗?还有最要紧的一句就是,万一春闱不甚理想,不可再犯浑,再不回家,千万记住!”,文渊跪下说:“父亲,儿子岂敢再做忤逆不孝之事,让父母劳神。父亲的教诲,儿子句句刻在心里了。”,卢老爷听文渊如此说,心里很高兴,不想长子竟也能成材了。儿子出息,做老子的哪会不开心?只是又想到又要和儿子分别了,心里着实不舍,只是脸上不显露出来。卢夫人却不遮掩,拉着儿子反复的唠叨嘱咐,并叮嘱伺候文渊的奴仆丫鬟们尽心用力,回去后定有重赏。又笑着说:“我儿经过重重磨难之后,必当兴旺发达。此次春闱必能得意!”,又拉过悦琴笑说:“别人照顾文渊我终是不放心,不会处处让文渊称意。还是劳烦你照顾他吧!”,此语正和悦琴心意,她忙笑着说:“太太放心,悦琴定会尽心竭力。”,文壑过来和哥哥叙了离别之情,兄弟情深,二人终是有些不舍。卢夫人对悦琴说:“雪凝已是我的女儿,这次和我们一同回去,这丫头老招人喜欢呢。”,悦琴心中早想到了这一层,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如此,心里终是不忍。因为柠儿陪伴她七年了,共同逃出来以后,柠儿就等同于她的亲妹妹一样,她和文渊一样都是悦琴最亲的人了。心里这样想,却笑着说:“太太多虑了,这是正理儿。”,柠儿心里也不舍,但是卢夫人这样爱她,她也只好暂时和悦琴分别了。只是对于没有把她和悦琴的真是身份告诉卢夫人感到很愧疚,卢家人倾心相待,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只是谁知道说出来,他们会不会翻脸呢。嗨,先不管它,等文渊春闱过后,回家成亲时,先告诉文渊,再告诉卢夫人,看看怎么样吧。大家吃了顿团圆饭,各自安歇。晚上,卢夫人单独对悦琴说:“所以叫你留下来,并不是只有你才能照顾好文渊。只是我看出他舍不得你,若是把你带走,只怕把他的心也带走了,他反而不能考出好成绩了。你要好好帮他完成心愿志向,知道吗?”,悦琴很感动,说:“太太是天下最好心的人,处处为人着想,待人慈爱。悦琴何德何能,怎样的造化,能享受到太太的厚爱。太太请放心,悦琴定会不负太太的嘱托。”,卢夫人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我儿子没有看错人!”,等卢夫人说完悦琴拜别太太,自回去睡了。
第二天,奴仆们早已收拾打点好了,文渊和悦琴将父母、弟弟送出城外,一家人终是难分,文渊和悦琴又送出十里,被卢老爷喝命止住,一家人这才洒泪而别。
回来以后,已是太阳偏西了。文渊在后堂和悦琴说话儿。悦琴心里空落落的,对文渊非常依赖。两个人好好的梳理了一下自从父母来到以后的岁月,堆叠了厚厚的美好的回忆和向往。文渊更是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吃罢晚饭,文渊思念父母、文壑,无心读书,和悦琴剪烛夜谈。悦琴知他因为父母突然回家,心里没有寄托,所以也不敦促他学习,而是和他熏上炉香,品着茶,谈话聊天。直聊到深夜,二人才各自睡下了。
次日五更,文渊的两个丫鬟早早的起来梳洗了,然后准备给文渊准备梳洗,谁知起来之后才知道,文渊四更天就起来了。文渊喜欢四更天起她们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到家人刚刚回家,文渊也没有因为思念他们而晚起几天。心里很佩服少爷的勤学苦读。然后催促厨房做饭,吃早饭不提。
中午饭罢,文渊坐了一会儿,午睡。迷迷糊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村庄,爷爷奶奶、宛春和村里的人都埋怨他这么久才回来看看,他急忙笑着解释。他对村里的人说自己已经考中状元了,已经做官了。大家都很高兴,都夸赞他。小青和几个小孩子都立志要向他一样发奋图强。猛然,文渊醒了。定了定神,才知道刚才做了一个梦,他细细的品味了一下梦,笑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起来洗把脸,到外面院里舒动了一下筋骨。到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上午还没看完的书,看了起来。才看了几页,家人进来报说:“外面来了两个少年,一个少女。那女的说自己叫宛春,要见少爷。”,文渊大喜,跳起来把书一扔,说:“是吗?我这就见他们去。”,一面命侍女去通知悦琴,一面急忙跑出去,可不是宛春和她的两个哥哥么?文渊急忙让进来说:“刚才还做梦梦到你们了呢,而今竟然真来了,消除了我多少的思念。”,宛春笑着说:“今时不同往日,你是贵公子、阔少爷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啊,想见一面都难了。”,文渊刚想反驳,只见悦琴急急的从里面跑出来。见了宛春和她的两位哥哥,喜不自胜。拉着宛春的手说:“真真的想死你了!爷爷奶奶还安好吗?村里的人都还好吗?是不是仍然像以前那样自由幸福!”,宛春也笑着拉着悦琴的手,诉说离别后的事情和对她和文渊的想念。并说爷爷奶奶和村里的人都安好,不用惦念,文渊把三人让到客厅,命上了茶品点心。宛春忙问怎么不见柠儿,文渊把柠儿的事告诉了她,宛春很替柠儿高兴。因问文渊和悦琴的事情怎么样了。文渊把父母同意不反对的话说了。宛春听了并没有高兴,只是说:“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她不住的诉说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整个谈话,她都成了绝对的主角了。
然后,文渊设宴款待宛春兄妹三人。他们一路劳苦,文渊先安排他们休息一会儿。到了晚上,本欲带他们三人出去逛逛,宛春推说今天有些乏了,明天再去。文渊只得作罢。到了安歇的时候,宛春提出和悦琴睡在一起。文渊安排了宛春的两位哥哥睡下以后,自去睡了。且说悦琴和宛春回屋以后,悦琴让丫鬟打了热水二人洗漱罢,然后二人睡在一起。悦琴刚向宛春说了几句话,却发现她的神情变了,也不搭理自己。悦琴很诧异。宛春拉开帐子一角,往外看了看。小声的问悦琴说:“外间的人会不会听见我们说话?”。悦琴本来心中藏着秘密,而今见宛春如此,很本能的就联想到自己的事情了,忙说:”小声点,听不见!”,宛春露出惊恐的神情,伸手附在悦琴耳边悄悄的说:“姐姐,他们来抓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