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这个位置一指，店家就到吸一口冷气，这个老头可不是一般人！或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又问了一句：“这里？”

“对，磨吧！”看着老头的眼神，店家明白了，这是真正的高人。

很快，龙叔画的地方被磨开了，用水洗过，手电一打，一汪蓝水清澈见底。蓝水冰，开口的右边还隐约带着一抹绿，不浓，但是格外漂亮。肖伟霎时明白了龙叔在这里开口的用意，他要看看绿有多大。而如果为了赌石，一般人更愿意在最容易出绿的地方切口，用来吸引顾客。但如果是要自己买料，龙叔选的位置可以透露出更多的信息，难怪店家如此惊异！

“等等！二位留步。”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店家突然叫住了他们，“我店里还有几块料，二位要不要看看？”

当然了，他们原本就是要走一走，看一看的，买不买倒在其次。

来到里屋，店家一边沏茶，一边掀开桌上的红布，下面几块不大的石头，手电、放大镜齐全。龙叔扫视一圈，示意肖伟先开口。肖伟明白，师父没有看上眼，别说师傅，就是自己也不喜欢。“我说老板，把我们留下来就是要看这几块料？”

行家无需多言，“二位稍候，去去就来！”

不一会，店家和伙计一人抱着一块石头走了进来。一块是半赌的，另一块全赌。那块半赌的，俩人都没有兴趣，尽管开了口，可开口的往往是最精华的部分，这点谁都明白。最关键的是，就这一个口，透出那么一点信息，石头的价格可能翻倍，实际上赌性并没有减小。那块蒙头料，样子还是不错，看着挺顺眼，可就是表面的特征不明显。这是最能考验眼力和经验的东西，因为不管隐藏再深，皮壳再厚，形成翡翠的矿物不可能不在表面留下痕迹。至于什么痕迹，能不能发现，那就看你眼力了。

肖伟不敢大意，他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决定赌上一把。依他来看，内部的品质不敢确定，他毕竟缺乏经验。但是，可以肯定地说，绝不是垃圾。没有裂，坑老，可能有绿，因为他发现了隐约可见的松花。至于种，那就得赌了！

“开价吧！”

“二位都是行家，也知道行情，我就说个实价吧。20万！”

“什么？”肖伟，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龙叔瞪了他一眼，是啊，太没有风度了吧？

“照理，20万不贵，不过赌性大了一些。我们今天是来看别的东西的，顺便逛逛。”龙叔起身要走。

“这么着，二位，货卖有缘人，16万，图个一路顺，怎么样？”

“8万，行了，我就捎着。”龙叔说。

“好吧，这年头生意难做。”这是实情。

“还得麻烦老板，借您宝地，切开如何？”

“那是自然，您说，怎么个切法？”

“把两个角切掉，留下一个整体就行。”

绝了，老板想，丝毫不破坏料子的整体性，一上一下两个角一切，如果一样肉质就基本上不存在变种的可能性了，这是真正的高手！

不到十分钟，店家回来了，拿着那块原石，脸色不对。龙叔和肖伟借过来一看，还真吃了一惊。种、水、色还是不错的，却有一团黑，大煞风景。冰种、无色，却带黑！黑，记得师父说过，有的黑不一定是杂质，绿的过头也是黑，会不会？

“这样，老板，麻烦您从这里再切个小角行吗？”肖伟问。

“没问题，只是……”老板看了看龙叔，龙叔的眼神里有一丝赞许，“稍等。”他转身出去。

“出绿了，出绿了……”老板兴奋地叫着，好像是自己切涨了一样。其实也不难理解，自己店里老是切不出好东西，谁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