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庄园度假之后,伊戈尔和莫语蝶各自回了各自的学校,表兄妹之间继续进行着之前的拉锯战,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又是一个周末的午后,莫语蝶回到了姨妈家,她借收拾整理房间,婉拒了伊戈尔要和她谈话的要求。
她把衣橱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摆放在地毯上,在衣橱的最底处,她掏出了妈妈给她出国时带的行李箱。
妈妈当初给莫语蝶的东西,莫语蝶一直保存着,却从来不曾打开仔细的看过。
莫语蝶轻轻的打开行李箱,翻出所有的东西,一件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大红色花边旗袍,吸引了莫语蝶的眼球。
她轻轻拿起压在箱底的旗袍,托在手上,感觉重重的,看起来做工精细,摸起来手感相当好。
压在箱底很多年的衣服,理应看起来颜色有点暗淡了,但这件旗袍却看起来颜色鲜亮如新,一摸便知是上乘的衣料制作而成。
莫语蝶一时好奇,干脆穿了起来,站在及地的穿衣镜前,莫语蝶有点呆了,险些认不出自己来。
镜子里的莫语蝶,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倾的鼻梁,粉里透白的俏脸,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活力。
再穿上做工精细,质地优良,还很合身的旗袍,更衬托出莫语蝶玲珑凸凹的身段,她的全身上下充盈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莫语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蓦然想起在她很小的时候,妈妈曾说:“我的蝶儿长大了,肯定和外婆长得一样漂亮。”
那时候的莫语蝶只记得妈妈说外婆去了很远的地方,长大后,她才明白,外婆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莫语蝶不知不觉想起了快乐的童年,妈妈教她跳舞,带她一起玩乐的快乐时光,想着想着,莫语蝶情不自禁的跳起了妈妈教她的舞蹈。
看着镜子里手舞足蹈的自己,莫语蝶的心情瞬间明朗了很多,跳着跳着,她淬不及防,被摆放在地毯上的衣服绊了一跤,重重的跌向了茶几。
“啊——”莫语蝶侧眼看见身侧的茶几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本能地闭上双眼,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叫。
当莫语蝶从突发的惊吓中恢复意识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跌倒在茶几上,而是倒在表哥伊戈尔有力的臂膀里。
莫语蝶大吃一惊,抬眼看见伊戈尔正痴痴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看,这让反应过来的莫语蝶一时羞得面红耳赤。
尽管莫语蝶和表哥以前经常手挽手一起玩闹,身材高大的表哥总嫌表妹走得太慢,也是怕她走丢了,因此经常会拉着她的手。
即便莫语蝶和伊戈尔曾经多次手拉手,但她只把伊戈尔当亲人一样的依赖,可完全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可从来没有被表哥如此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过,居然还死盯着自己的胸部看,这还了得啊?简直太过分了。
莫语蝶恼羞成怒,脑海里竟然闪现出12岁那年黑夜里猥琐的邻居大叔。
羞愤,愠怒的感情,强烈的冲击着莫语蝶的神经,她怒不可遏,抬手就给表哥一记响亮的耳光:“流氓”两个字脱口而出。
伊戈尔被莫语蝶一记耳光给打懵了,捂着发烧的脸吃惊的看着莫语蝶:“蝶,你怎么呢?”
莫语蝶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我,我……”她的手抖得厉害,一时情绪失控她竟然打了表哥,这是莫语蝶第一次动手打人耳光,也是第一次打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表哥。
莫语蝶吓坏了,一时手足无措,只木木的站着,睁着双眼呆呆地看着表哥。
伊戈尔看见莫语蝶惊恐的眼神和发抖的身体,他反而被莫语蝶给吓到了,他顾不上自己发烧的脸颊,试探性的慢慢移步到莫语蝶的跟前,举起手来轻轻的按住她的肩膀,这次莫语蝶乖乖的,像小猫咪一样的乖顺,没有再敢拒绝。
莫语蝶看着伊戈尔白皙的脸上泛红的四道指头印,心里突然充满了愧疚,想对伊戈尔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
但话未出口,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伊戈尔看见莫语蝶哀怨的泪眼,他心疼的责怪自己为何又要惹心爱的姑娘生气:唉,该死!真该死!怎么又惹她掉泪了。
伊戈尔疼惜的看着莫语蝶,慌忙地边擦她的眼泪边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惹你哭了。”
看着伊戈尔着急的样子,莫语蝶既好气又好笑:这人怎么傻了吧唧的,是我打了他,他向我道哪门子歉啊?
莫语蝶见伊戈尔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擦拭眼泪,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勉强挤出一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