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德贞难以置信地听着汝鄢夫人的哭诉，“不可能！不可能！我凭什么相信你！“

汝鄢夫人看向职嘉，职嘉对着窈章伸手，窈章会意，从怀中掏出了德敬的汝鄢玉牌。汝鄢夫人拿过玉牌，“这块牌子，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你看！“

果然，透着火光看去，那玉牌投映在地上的一边是汝鄢，另一边，是德贞……

“不！……“汝鄢德贞捂头，不敢相信……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到头来兜兜转转，不过是在追寻一些自己本来就有的东西！

“都是你！都是你！“汝鄢德贞一把抓住汝鄢夫人的衣领，双眼通红，“是你毁了我…毁了我做好人的机会！你赔我…你赔我！“

如果不是你，我一早就有勇气去告诉职嘉我喜欢他！从我五岁那年看见他，我就喜欢他！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害了德敬，害了一直对我好的德敬！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与一个能做我父亲的人同床共枕！如果不是你，我…是一个好人啊！

“德贞！德贞！“汝鄢夫人哭得两眼迷离，“是我错了！是为娘的错了啊！你杀了虢家小姐，杀了德敬…“

“没有！没有！虢環不是我杀的！“汝鄢德贞吼道，“我承认我害了德敬，但…虢環的死，与我无关！“

“環姐姐写给呈安表哥的信，是你模仿德敬的笔迹抄录了一份…“

“是！“汝鄢德贞说道，“但是真正要害虢環的！是你姐姐！“

“不可能！“窈章反驳，“大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说虢肃，我是说虢珀…“

“你怎么会认识虢珀？“窈章问道。

“汝鄢氏与邱氏是世交，相处得多，就自然而然认识了。“

“不对！“窈章说道，“虢珀没有理由害環姐姐啊…“

“怎么没有！“汝鄢德贞喃喃道，“为了姚呈安啊…“

原来如此，虢珀为了姚呈安要害虢環，所以找了德贞合谋，害了虢環，陷害给德敬。查不出来，是德敬命大，查出来了，也是汝鄢德敬的罪。至于窈章，怕是汝鄢德贞的手笔…

“那日我的确是知道了德贞的所作所为，我虽未出面制止，但我警告了李鹛玄，保你平安。“职嘉扳过窈章的肩膀，“至于虢環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窈章看着职嘉，这么久了，他一句都不说，就是这么忍着…

“对不起，“窈章微微扯出一个微笑，“我错怪你了。“

“王爷…“汝鄢夫人看着职嘉，“我知道贞儿罪不可数，但…“

“夫人，德敬也是你养大的啊！“窈章有些愤怒，厚此薄彼，和虢绻如出一辙！

“我知道…“汝鄢夫人摸着眼神呆滞的德贞的头发，“可是贞儿已经有了身孕，孩子是无辜的！“

职嘉看着窈章，窈章顿了顿，问道:“今晚，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

“迷魂香加上祝由术，托梦给你…“德贞说道。

“虢女官，“汝鄢夫人饱含热泪，“就让她生下了孩子，再说吧！“

“小姐…“惜安也劝道。

窈章看向职嘉，职嘉说道:“我听你的！“

窈章见职嘉支持自己，一股暖流流过心间。有了职嘉的支持，窈章深吸一口气，扛起德敬的尸体。

德敬…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