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章心烦意乱，再无睡意。窈章起身，想去书桌上拿琴谱，忽然，窈章想起刚刚那个诡异的梦。德敬美艳的笑…那个院子，不在司制司，也不在储慧斋…是…

窈章猛然想起，连忙拿了一件披风，就急急忙忙跑出去。不管怎样，去看看，安心也是好的。

“德敬！“窈章跑到德敬房门前，果见德敬房门虚掩。窈章推门而入，精致的小床上空空如也，早已没了德敬的身影。窈章气急，汝鄢德贞！

窈章拿下头上的银簪，坐在德敬床边，在德敬床腿处摸到一个极小极小的洞眼。如果不自己观察，还会以为是虫蛀的小洞。窈章把银簪插入小洞，“扑通“一生，一块粉色的玉牌掉了下来。窈章看着玉牌，微微眯了眼。

晓天水清

窈章轻轻走上惜安的绣楼，梦里的院子，就是惜安在晓天水清的院子。窈章摸了摸腰带中藏着的玉牌，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德敬！“

德敬脸色惨白，双眸睁得老大，长长的白绫挂在高高的房梁上，窈章看着德敬的尸体随黎明前的晨风晃来晃去，极力压抑地哭叫道:“德敬啊！“

“小姐！“正当窈章想办法要把德敬解下来时，汝鄢德贞笑着走出黑暗，身后，是被绑在椅子上的惜安。

“惜安！“

荀桃呢！他为什么没在！

“你是不是在想，荀桃去哪儿了？“汝鄢德贞冷笑，“荀桃每日只睡一个时辰，但睡得极熟，若不是汝鄢司制与职嘉的关系，这点小事情，我还不知道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窈章冷冷说道，“偷窥别人，猥琐至极！“

“你住嘴！“汝鄢德贞怒道，“现在惜安在我手里，你杀了汝鄢德敬，还不认罪！“

窈章看着德敬的尸体，眼睛一阵发酸，“我没有杀德敬的理由…“

“你有！“汝鄢德贞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块汝鄢玉牌，，“汝鄢氏只认玉牌不认人，故这玉牌，比命还重要！你一个商户女子，想脱了商籍，自然是不择手段。“

想来，就来我出门的同时，也已经有人在我的卧房中藏了一块玉牌子…

“可我为何要在晓天水清来杀人？“窈章继续说道。

“主仆合谋，很合理啊！“汝鄢德贞冲着惜安扬了扬下巴，说道。

“你想我怎么做？“窈章顿了顿，冷冷的看着汝鄢德贞，惜安在她手上，得保住惜安，再给德敬报仇！，“德敬是你妹妹啊！“

汝鄢德贞惊愕，她没想到窈章已经得知了这么多，汝鄢德贞冷笑，“妹妹？丫鬟还差不多？“

汝鄢德贞看着天边微微泛起的晨光，“从小到大，我常常都要服侍她，伺候她，她做错了事，娘亲也会一起责备我。我有的东西，却又要我分给她！她们从来都不把我当姐姐，当女儿看！“

“就因为你是姐姐，所以你要照顾她。长姐如母，所以你要教导她。汝鄢夫人就是把你当成女儿，所以才对你和德敬一视同仁。德敬就是把你当姐姐！才会想要和你一起分享！“窈章红了眼眶，一双水眸因伤心而充血，“你不明白吗！“

“你住嘴！“汝鄢德贞大叫，“天马上就要亮了，我要你承认！汝鄢德敬是你杀的！不然，我就杀了她！“

汝鄢德贞指着惜安，气急败坏，“都是些勾引职嘉的贱人，你们通通都得死！“

窈章抬头，看着被晨光照亮的汝鄢德贞，“就算我们死了，你觉得，职嘉就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