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冯静回去的时候,方宝山快要跳起来了。
最喜欢的儿子竟然得了天花,这还了得,所以此时的方宝山早没有了往日的镇定!
“父亲……”那时候方宝山正在书房里写字,刚听见声方玉树跌跌撞撞就爬了进来,“父亲……父亲……我就要死了。”
“混账!你想气死我吗?”说着一巴掌飘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方玉树顿时翻了三五个跟头,才哇的一声哭出来,此时哭可不是懦弱,哭可以缓解压力,方宝山不懂得这里面的道道,舔犊深情,但是他知道孩子这么一哭就代表没事,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你老子我还在,你想死早着呢!”
可是他的气还没消,这倒霉孩子平常想和他亲近,人都找不到,每次一哭哭啼啼出现,一准是自己惹了抗不下的事情,不用问这次八成也是这样。
可是白马县就巴掌点地方,谁不知道他是方家的少爷,即使跋扈点别人也会看在他老子面子上礼让几分,再说了他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算“调皮”又有多严重,会上升到生死。
看来这次惹到的人不一般啊,连方家的名头都不好使,会是谁?
官府?秦家?
官府不会,怕是只有秦家了!
可毕竟是猜测,于是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儿子身上,方玉树哭了一会儿情绪稍微控制下来,可还是坐在哪里一抽一抽的特别无助。
看着儿子这样,方宝山也不忍过多的责罚,事情已经出了关键是找到应对的办法,有心要方玉树站起来回话,想想还是算了。
“树儿,不要怕!”这才说道:“咱们方家在白马县虽然不能一手遮天,但也不是等闲人能招惹的,你放心有父亲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现在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爹爹,不要光说对方是谁家,因为对方是谁不重要,关键看咱占不占理,就是不占也不怕你实话实说就行,万事有父亲。
就算不占,想要你的命也要问问你老子我答不答应。”
“……”
方宝山自认该讲的都讲了,就怕儿子有压力,连他的后顾之忧都排除了,按理说他该高兴,最起码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吧。
可是方玉树只是抬眼看了下自己的老爹,又低下头!
怎的了?难道事情比预想的还严重?
“说!”
方宝山神色顿时阴沉起来,看不出喜怒,却是有种憋出内伤的感觉。
方玉树依旧无动于衷,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或许是觉得即便告诉方宝山也无济于事,半个字多可是连半个字也不愿意说。
可说又能怎样,该说的都说了,自己命不久矣难道还不能说明吗?
“还能怎样?就那样吧!”
方宝山彻底傻了,他真的没想到儿子居然是这种态度,真恨不得亲自清理门户,对面秦家是一孩子顶立门户,偌大的庄子不见出什么乱子,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有些胡来,这样下去一定吃亏,不过他还小吃点亏不算什么。
亏不亏他倒是不在意,两家孩子一样大,可关键是人家孩子是什么样的,自己家孩子又是什么货色,稍微遇点事就哭哭啼啼的真是丢人!
这样一比较方宝山心里就有了落差。
“到底怎样?你倒是说啊,你要把我急死?嗯?……你让我说什么好?没有事儿的时候就和一辈子没说过话一样,咋?有了事儿倒成了噘嘴的葫芦?……我告诉你,你老子现在活着,还能管管你,如果你老子哪天不在了,看你如何?到时候只怕你有地方想哭也哭不出来……不说是吧?你有种,你有种别回来啊,与其这么窝囊,不如就在外面死了干净!”
方宝山正骂的起火,为他刚生了第一百二十一个孩子的夫人来了,同时她也是方玉树的亲娘。
只见她步履轻盈肤若凝脂,三千乌丝随意挽着,显然来的匆忙。
她住的地方离方宝山书房不远,猛的听到方宝山语气不善,生怕方玉树被打匆匆而来,所以除了里面的白色打底的裙子,外面只套了件黑色的上衣。
而脚底一双红色绣鞋若隐若现煞是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