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那里有一颗梅花痣?”失忆女孩面飞红云,手臂下垂,警惕性的护住了外胯。
“因为我是你的老公,我当然知道你身上的特征。”
“你……我对你没有一点印象?我告诉你,我不是潘朵雅?”
“老婆,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美,叫潘朵雅,因为你失忆连你自己都不记得,又怎么会记得我?”
为了谨防吓到潘朵雅,周亦扬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有亲和力的笑容,用非常温柔的语调说:“乖,朵雅,跟老公回家去吧。”
“你骗人,你这个年龄怎么会是我的老公?”潘朵雅不信任地上下打量着他,眼睛定格在他那一脸的沧桑之上,还有那圈络腮胡子,她疑惑的说:“老公不像,老爷又太年轻,老爸倒是有几分可能。”
周亦扬被差点没被她逗晕过去,周爷我今年周岁36,成熟男人的黄金年龄,不就是长了圈络腮胡子,肤色暗了点,面相显成熟了点,也不至于像她的爹吧!唉!这话外在幽默,内在却有些伤男人自尊。对面橱窗上反射出他们的身影,仔细观看,的确蕴含着一老一少的嫌疑。
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眼睛一眯,继续耐心劝导:“朵雅,我明明是你老公,你却给我升级做老爸?你老公我今年36岁,只是长相成熟,又没有时间保养所致。不像你天生长着一张吃祖师爷饭的脸蛋,其实。你也就比我小两岁而已。”周亦扬做久了政府领导,说话的语气诚恳,态度认真,很具有说服力。
“你说什么?我只小你两岁?我34岁了?你又在骗人了?”潘朵雅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信任的摸摸自己紧绷白皙的脸蛋,看看自己的纤纤玉手,女人不怕自己不漂亮,最怕容颜流逝;青春无敌,不管长相多平凡的女孩只要年轻就是最大的财富。
“天地良心,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老婆,你嫁给我的时候,逼着我发誓,不能让你的肌肤走样。所以,为避免受到惩罚,我主动把每月的工资贡献一半给你做美容,十几年来如一日,功夫没有白费,总算挽留住了结婚前的样子。”
“你是说,我的肌肤完全都是保养的结果?”
“是的,天地良心,这点我最有成就感。我们结婚11年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
“什么?还有两个孩子?你胡说!家里怎么还会有两个孩子?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五年前,你得了一场大病,而后就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潘朵雅皱起眉头苦苦思索,望着这个自称她老公的人,她的脑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记,她秀丽的脸上冒出了一层汗珠,光洁的额头凝成了一朵花,她痛苦的按住了太阳穴:“啊……我想的头好痛,我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啊?”
这个女孩年纪轻轻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连记忆都丧失了?周亦扬计划先把她带回家,一来可以照顾家里那对小魔兽,二来可以替她慢慢寻找家人,最起码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在他家里绝对比公安局安全。如果无视这件事,她的下场会很惨烈,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冒领走苦苦折磨呢!身为政府官员,用这种方式“骗”女孩子回家,想想作风很卑劣,可全局着想,没有其他好的选择,这是一个保护她的万全之策,等有天找到了她的家人,他扮演的是一个被感恩的角色!
“朵雅,不要着急,慢慢来,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潘朵雅听到了肚子里的抗议声,这几天在公安局都是吃食堂打来的饭菜,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口味。
周亦扬带她去了杭州最有名的特色酒店,点了杭州的几道特色菜。潘朵雅举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底朝天。
望着她这幅让人生怜的模样,周亦扬突然间多了份心疼,看她那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最多不会超过24岁,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打击丧失了记忆?他脑海里浮现出电影里的情节,女主遭歹徒追杀,跌落到山崖,头撞击到了石头上造成了失忆……为何她的家人不找寻?行善积德为根本,一定要帮潘朵雅找到家人。他发现她的蕾丝短衫像是被人扯拉过,肩膀处已经开线,难道她遭遇了暴力?
“朵雅,你的衣服烂了,吃完饭我带你去商场买件衣服。”
七年没有陪女人进过商场,周亦扬早就对女人的流行服饰及品牌全然陌生。潘朵雅似乎更加偏爱古风的服饰,在众多琳琅满目的衣服里,她选择了一条具有江南特色的长裙,袖口和裙边点缀着长长的流苏,腰身上系着一条纤细的丝麻腰带,别具一格,古味浓重。穿在她的身上,惹得韦名扬目光频繁流连,很多双目光都在这个特殊的古风女子身上流转。
潘朵雅的眼底眉梢变得欢快,笑容如花,长裙迎风飞荡,带着一种飘的意境。
古城杭州带着一种烟笼寒水月笼沙的诗情,紧紧环绕着她。
她那飘逸的长发,精致的脸庞,清澈的眼眸,清新自然的气息由内而外散发,绘成一幅清美的画卷。
周亦扬拉起这双柔若无骨的手向火车站进军,他的脚步分量非常重,从这一刻起,他将带着这个冒领的老婆走向他的生活。
拥挤嘈杂的候车室,南来北往的旅客川流不息,这个狭小的空间有很多种混合气味往鼻子里钻,直往衣服里钻。潘朵雅好奇的望着一群拖着各种颜色行李箱的人,不解他们为何不把行李寄存,而是带上了火车?她的眉心一片波动:“火车站为何这么拥挤不堪,为何这么多人坐火车?”
看样她还没有坐过火车,就像一个没有出过家门的小女孩,周亦扬笑着说:“火车是一个便利的交通工具,许多人外出会选择火车,安全又快捷。”
潘朵雅的目光有些不懈:“要说速度,坐飞机才是一个最快捷的交通工具,火车根本就排不上边。”
“飞机固然快捷,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起飞机的,所以才有人会选择做火车客车。”
看样子她坐过飞机,看她气质高贵,举止高雅,不是个豪门千金少不了也是个小家碧玉。
周亦扬买了两张发往上海的动车票,拉着潘朵雅的手走进了检票口,他买的票是上等舱,空间开阔,整齐卫生。
潘朵雅坐下后,终于舒展开了紧锁的额头。空调上方的凉风拂来,掀起她前额的发丝,她右手托起小巧的下巴,倚靠在窗边,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
她的大脑别无选择的跟着车速旋转,车窗外飞过一大片火红的石榴林,她的眼神变了,这个红色好奇特?红的像血,转眼,那一抹红变成了一片血林,她似乎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在她眼前逐渐放大,放大……
“啊……”潘朵雅的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恐惧地畏缩着,头部跟随着火车“咣咣”的节奏摇晃,她几乎要晕厥了。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被她吸引过来,周亦扬顿感就像一个拐卖少女的“人贩子”,脸部肌肉僵持,一边对着周围人露出干笑,一边搂住了她的肩膀,关切地说:“老婆,你的头又疼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潘朵雅惊惶未定,语无伦次地指着窗外:“车窗外……有一大片血林,还有一个流着血的身体,我好怕……”
“车窗外除了山就是绿色的植物,不要怕,是刚才那片石榴园让你产生了幻觉。”周亦扬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动:“朵雅,放轻松,不要胡思乱想。”
潘朵雅突然眼冒凶光,伸出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狠狠地问抓住他的胳膊:“我是谁?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周亦扬脸不红心不跳,很镇定的回答:“你忘记了,你是我的老婆潘朵雅,我两个孩子的老妈。”
“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我想的头好痛,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朵雅,记不起来就不用费心记了,闭上眼睛休息,以后我就是你的保护神,时刻都伴随在你左右,决不让坏人欺负你。”
潘朵雅慢慢平静下来,她把散落的长发整理放到了脑后,小鸟依人般靠在周亦扬的肩头,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一股女人的幽香钻进周亦扬的大脑,震撼得他浑身发抖,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发挥着作用,胸前的玉如意发出通透的红光。六年来,他没有接触过女人,面对如此美眷要想做到不心神荡漾实属一种和尚境界!
旁边的几双眼睛又在注视周亦扬了,其眼光还是带着“拐卖少女”的嫌疑,他镇定地发出领导之笑,在心里暗暗咒骂自己:“正人君子绝不可以在人家落难的时候想入非非?让她做老婆只是权宜之计,如果他不收留她,一个孤身女孩很容易会落入**之手,若是自己先做了**,还不如直接从火车上跳下去。”
潘朵雅处于熟睡当中,这个女孩子周身就像一副画,两排小扇子般的浓密睫毛盖住了下眼帘,秀气挺直的鼻子,花瓣般的嘴唇。
一路上,周亦扬的眼睛都在转动,不时的欣赏着这幅赏心悦目的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