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动,房间暗黑,寂静。
我听见他的心跳声:砰、砰、砰。
我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砰砰。我暗暗骂自己没用。
安静了一小会儿后,屋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音,很轻微,不像是人在屋顶上走动的声音。
“当啷、当啷”有瓦片从屋顶跌落下来,摔在地上,声音细小而惨烈。
“喵……喵……”几声猫叫从屋顶传来。
接着有是一串细碎的脚步声,之间窗外又略过一道小而灵巧的黑影,远了。
“原来是猫!”佘俊卿拍拍我,“可以起身了。”
我迅速站起来,蹲在窗户下面。他也站起来,走到门洞后面向外张望。
“没有动静!”我说。
“我这儿也没有动静。”佘俊卿说。
看来那个操控魔人张的魔头并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专门蹲守在河畔房舍周围,就为了抓我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洗洗去吧,衣服已经废了。”佘俊卿撩起衣服,观察让血浸泡过的地方还有没有救。当然是没救了。
我跟着他来到河边,两人脱了外衫、上衣和裤子在水里浸泡。
佘俊卿去找了点柴火,在一处较为干燥的平地上点燃,又在旁边架起一个临时用来晾衣服的支架。
把我们俩的外衫、上衣、裤子拧干后,挂在上面烘烤。
月亮重新钻出云层,给我们慷慨的亮光。
酉水河像年轻的女子正梳洗的长发,温柔而秀美,多情地婉转流淌到身边。
“我下去抓条鱼吧。”我脱了衬裤就跳到了河里。我是忍不住当前的美景的。这样的景致,是一定要到河里游游泳,戏戏水的。
上辈子我应该是一条鱼,用很妖娆的身段,在酉水河里嬉戏,令路过者,侧目,驻足,或一脚踏空,摔入河中,溺毙。
酉水河也很慷慨,我下了河没多久,就感觉到有鱼在周围游窜,我打扰了它们睡觉的雅兴了:“哎呀还真的有好多鱼呀。可惜手上没东西,抓不到。”
佘俊卿一指泊在岸边的竹排:“一般并在竹排边上的都会有一个鱼捞子,你去找找看。”
我游过去,爬上竹排找寻一番,嘿,还真让他说对了有一杆长长的网兜被绑在竹排一侧。
有了趁手的工具,我们就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