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了一下向文熙的口述：“魔人张先是在院子里打砸。”

“没错，这从死狗死鸡鸭上看得出来。”佘俊卿接话。

“然后他闯进屋来。跟向文熙对峙。小姨夫吴亮带着我表妹吴菊妹从后门逃走。逃到一半，吴亮把吴菊妹藏了起来。自己返回来帮忙。”我说，“回来之后，看见向文熙已经受了几处伤，所以赶上前去跟魔人张拼命，最后……”

天花板上就是最后，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你说魔人张闯进来是为何？掳走孩子？”佘俊卿开始琢磨，“有点怪。如果他的目的是要掳走孩子，暗地出手会更易达成目的，为何大张旗鼓闯进房舍后，不直接抢孩子，反而在院子里打砸，弄出响动其不让屋内人先先警觉到？”

“让屋里人先警觉到？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理”跟古人交流，我的说话用词也变得有点文绉绉的，我内心对着自己翻一个白眼，“我乒乒乓乓一通乱砸，你屋里的人听到之后，就有时间反应，该操家伙的操家伙，该逃走的逃走，是吧！”这样的表述舒服多了。

“对呀。所以这里似乎有些不对。”佘俊卿反复砸吧，“走，去院里看看。”

我们走到院子里，查看家禽走狗的尸体。

鸡鸭是被碎石头砸死的，角度一致，创口朝向一致，血液喷射方向一致，说明这是一招毙命。

狗是被蛊术弄死的，我不清楚死法。但是佘俊卿知道，他修蛊。佘俊卿伸手握住狗的前爪，默许片刻后，说：“蛊术法值很高，当场毙命。”

这个方法我看着怎么有点奇怪？

两人再去看猪。

佘俊卿用同样方法动作，他把猪前蹄用手捂上一捂后放下，说：“哎呀，这猪可造孽呀，法值更高，死得更惨。”

“这猪没死。”我白了他一眼。

“没死？”佘俊卿一蹦半尺高，跳至远处。他以为碰上了什么借尸还魂、灵灵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