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联络汉朝的事情后浑邪王、休屠王各自回营领兵返回自己的部落安排东去的事情。浑邪王及相国回到部落将各级首领聚在一起谈了部落的处境及自己的决定,首领们分成了两派,赞成的和反对的各不相让,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徒然紧张起来。浑邪王见状摆摆手示意安静下来,他说:“说实话做出这个决定后我很痛苦,我们原本向草原上的鸟儿一样的自由幸福,为什么要依附于别人哪,我浑邪王在河西闯荡了几十年,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认得,我都喜欢,我也不愿意离开啊”,说到这浑邪王的眼睛湿润了,大伙也都悲愤异常。停顿了片刻浑邪王又说:“做出这个决定是非常非常痛苦的,但却是正确的,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条生路啊,那些反对走这一步的如果能找出别的路我浑邪王一定跪在他面前给他磕十个响头,保全我们的血脉使我们的兄弟姐妹妻儿老小免遭屠杀是最最重要的事情,我浑邪王不求大伙感激,我只希望将来的子孙说,浑邪部落之所以能够延续至今是因为当年有这么一位舍脸求生的浑邪王。我的话说完了,如果谁不想走那就请便”。
浑邪王讲完大帐内鸦雀无声,气氛压抑沉重和凄凉,相国奥鞬及托咳了一声说:“王爷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当下能活着最重要,至于活的好与坏那是将来的事。我想问你们之中有谁不想走的”。
大帐内沉静了片刻,那些有家室的首领都希望东去,有十几个年轻没有结婚的汉子则在一起窃窃私语,奥鞬及托问:“乌狼图尔你呢”。
乌狼图尔是个千夫长,年轻气盛目空一切,在年轻的将领中很有代表性。乌狼图尔见奥鞬及托发问就傲然的说:“大相国,我乌狼图尔大小也是一条汉子,我生在河西长在河西,凭什么让我投降汉人,我就在这呆着哪儿也不去”。他说完马上就有几个人一起嚷道:对我们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里。
乌狼图尔见有人附和着他就更加的狂妄起来,他狞笑两声拔出腰刀叫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我也不妨说个痛快,我们部落落到如今的地步,全是因为你”,他一指浑邪王随后又说:“这么大岁数了,干不了就让贤,别他妈站着茅坑不拉屎”。
一席话帐内的气氛徒然紧张起来,护着浑邪王的和认同乌狼图尔的俩拨人拔出腰刀就要拼命。奥鞬及托看着浑邪王,浑邪王巍然不动稳如泰山的立在那里,好久浑邪王冲着乌狼图尔点点头说:“我是老了,这件事由相国处理吧”,他冲奥鞬及托点点头。
奥鞬及托说:“乌狼图尔既然这么说,那你可以回去问你的部下,如果都同意就你们可以留下”。
乌狼图尔听完哼了一声拔腿就往外走,奥鞬及托冲着门口的贺遂甘都尉点点头贺遂甘随即离去,大帐内的首领们仍然争论的面红耳赤,不多时就见贺遂甘都尉提着乌狼图尔的人头走进大帐,贺遂甘对浑邪王说:“王爷,乌狼图尔回去后煽动反叛王爷被我斩杀了”。
整个大帐霎时间鸦雀无声,浑邪王惊问:“你,你怎么能杀害我的千夫长啊,嗐”。
奥鞬及托说:“王爷,乌狼图尔早就图谋不轨,今日只不过是想借机发难而已,王爷不必为他难过”,他转身对大伙厉声说:“还有不愿意东去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首领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再提出任何争议。
奥鞬及托让首领通知各自的人马做好出发的准备,随时听候命令。安顿好自己的部落后浑邪王见休屠部落还没有消息就派斥候前去打探,斥候回来后说休屠部落还没有任何动静,休屠王每天醉醺醺的不理政务。浑邪王闻言很是吃惊和不满,他亲自来到休屠部落见到了仍然酒气熏天的休屠王。休屠王见到浑邪王连忙说:“大哥来一起喝、喝酒”。
浑邪王厌恶的推开酒囊喝道:“你怎么整天醉的跟泥似的,还管不管咱们的大事了”。
休屠王乜斜着眼睛说:“大事?就是向汉人投降的事,那也叫大事?对了应该是大事,我同意的就是大事,是吧”。他喝了口酒又说:“尸逐干相国还没回来,由他处理就行我只管喝酒”。
浑邪王强忍着火气说:“我的王爷醒醒吧,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休屠部落的几万生命都攥在你的手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