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蛤蟆,你别以为你官比我大就能欺负我,你要是住的惯这宫殿,何必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呢,还不是身子骨贱,受不了这富贵吗?”庞千斤毫不客气大的还嘴道,几百年的老兄弟,谁还不知道谁呀。官职?那东西有个鸟用!
“就你小子忙?我也是有大王交托的任务在身,要不然真想每天都在这而教训你这红砖头,只可惜……”文泰看了看敖庚,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该再说下去。
“还是没同意是吗。”敖庚淡淡一笑说道,一点也不在意文泰脸上那尴尬的表情。
“没错,东西他们收了,可还是没有同意归顺,大王,沙陀瞻前顾后,龙须虎桀骜不驯,要收服这两个人着实不易呀。”文泰面有难色的说道,三百年来,覆海宫周围颇有战力的妖王大大小小几乎一半归顺了敖庚,就这两位,软硬不吃,沙陀还好,明面上虽未归附覆海宫,暗地里却来往密切,逢年过节互送礼物,隐成结盟之势,就这龙须虎,整天不着四六,混吃混喝,荒唐度日,文泰甚至连见他一面都要费上一番功夫。
“东西收了就好,他们两个都是重情义的真汉子,不会白拿咱们的东西,我也不求可以将他们收为己用,只希望覆海宫危难的时候,他们能够出手帮上那么一把。”敖庚面色不变,像是一切皆在意料之中般说道。
“大王,其实有一点属下一直不明白,请大王今天务必给属下一个明示,这三百年来您一直励精图治,以我们覆海宫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北海大大小小的妖王全部降服,可是为什么,您却愿意保持这样群雄割据的形势不变,偏安一隅呢?”
文泰有些疑惑的问道,他知道敖庚不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敖庚就像是一片海,不管海面多么风平浪静,海的深处永远波涛汹涌,伺机去吞噬岸上的一切。
敖庚待文泰把话说完,方笑着答道:“我们手里握有北海一半的妖兵,可是就算不说天庭,单单四海龙宫之中的兵马,也是我们手中的三倍之多,树大招风,真的打起来,我们能有几分胜算。”
文泰一愣,眉头紧缩,不再言语。倒是庞千斤血气上冲,出言说道:“四海龙宫水兵骄纵,即使修为高深,兵器精良,只要大王登高一呼,率先出兵,四海之内妖王们同举反旗,未必不可一敌。”
敖庚摇了摇头道:“这些妖王现在服我们,只是因为我们比他们强,一旦我们和北海龙宫开战,他们巴不得我们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退一步说,妖兵的总人数虽多于四海龙宫的水兵,可四方妖王彼此忌惮,暗怀鬼胎,都是一些散兵游将,各自为政,终究难成大气,内耗之下,必有空虚,四海龙宫乘机而入,吾等危矣。”
“可是,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这世界可没有不进攻就能胜利的仗呀。”庞千斤有些暴躁的说道,以他这样的急性子,最受不了这种无可奈何的状态。
敖庚拍着庞千斤的肩膀笑道:“别急,有人会比我们先沉不住气的,千斤,我听说那位贝珷玞贝少爷又遣人来要保护费了,如何,将他们打出去了是吗?”
“那种小混混哪吃得了我庞千斤的乱拳,要不是大王你叫我留他们一条性命,这种妖族败类,来一个我杀一个。”庞千斤有些不屑的道。
“他们的性命留着比杀了更好,这小鱼不蹦哒,大鱼怎么会上钩呢……”
北海深处的一座华美住宅,阴沉的空气似乎正昭示着其主人的不悦。
“砰”的一声,上好的碧罗玉茶杯被一巴掌拍成了粉碎,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坐在紫珊瑚制的太师椅上气得直发抖,其相貌倒也颇有几分英俊的味道,只是脸色苍白,身形也略有一些发福,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酒肉过度的纨绔子弟。
“给他个面子,叫他一声大王,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覆海宫,真是有本事呀,三番两次借故不给孝敬钱不说,竟还敢将我的人直接打了出去,虾五蟹六,仔细给我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中年男子的脚边,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妖正小心翼翼的跪在一旁,豆大的汗珠不时从脸庞上滴落而下,生怕惹得眼前这位爷一个不爽,一句“给我全咔嚓了”将自己这两百来斤给交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