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站在门口的夏期,正在等清秋出来。
清秋擦着手出来的时候,不顾小丫头讨好的笑意,捉过她的手,一探脉搏,眉头深锁,语气却寡淡:“这幅身子,你还想折腾多久?”
夏期缩回手,挠挠脸颊,讨好的笑:“不是还有你吗?”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清秋掏出一白净瓷瓶,倒出一颗药。
夏期自然的接过,扔进嘴里。她苦涩的皱起眉头,知道清秋故意多加了一味苦药,但是一声也不敢吭。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看着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清秋一点也不为所动,用四个字“需要静养”就让夏期泄了气。
夙来的时候,夏期已经被打发走了。
“许久未见。”夙微微一笑。
恍若旧相识。
清秋亦是轻声细语:“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清秋先生,似乎对在下有什么误解?”
“萍水相逢,见面不识,何来误解。”
“如此,我还以为清秋先生是因为令妹的事情生气呢——”夙敲打着手中的勾金铁扇,斜睨看去。
清秋抬眸,“气伤肝,我的身体一向很好。”
……
夙轻声笑了起来:“有趣,有趣。”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我看我家掌柜的怎么都不像普通的剑伤,不知道清秋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呢?”
以扇掩面,眼中一片肃然凉意。
清秋束手而立,“该说的我都告诉老人家了,想必是非定论,都会有一个结果。”
老人家撑着头,唉声叹气。
身后有人问他:“掌柜因何苦恼?”
低沉,但字字清晰。
“家大业大,孩子们管不住了。”
“掌柜不是一早就知晓了吗?”
“……是啊。只是云深这孩子,心眼太实在,我怕他受不住。”
“江湖之上,高堂之中,小人诡道,都是常事。小林掌柜明白的。”
窗外,风轻云远,有清幽琴声传来。
“夏期那孩子……”老人家的声音苍老而又悠长。
“倒是知道一些,但是有人特意掩盖,不好查探。”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她也不容易,罢了,别阻了去路。”
“是。”
老人家也心疼的夏期由被某个无赖的人扣住,点住穴道,一动不能动。
前面是树,后面是树,人迹罕至。
夏期的头隐隐作痛。
某个无赖,夙绕着夏期一圈一圈的看。时不时还停下来仔细瞅几眼。
“这几日,貌似养白了不少……眼睛也亮了有些”是不是还伴随着这种古怪点评。
突然,夙停了下来,神色怪异的看着夏期。
夏期被看的毛骨悚然。
夙伸出手,缓缓去抚摸夏期的脸,额头,鼻子,耳朵,又拉了拉夏期的脸皮。
夏期暴躁:“你到底,在做什么!”
“怀疑你不是你。”夙漫不经心的收回手。
夏期整张脸都变得红通通的,很像一种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白绒绒的小动物。
他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不用害怕,我只是对无法解释的事物有些许的好奇。”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为什么要做盗贼?
是有心还是偶然?
夏期突然安静下来,神色漠然。
“好奇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已。”
夏期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面容温柔的女子。
那女子问:“渴吗?”
她点点头。
那女子将她扶起来,让她半靠在床上,喂她喝水。
足足喝了三大碗。
夏期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大街上捡到的你。在一堆被冻死的乞丐里,只有你还活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