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闲着无聊拿了些栗子来剥，边剥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素贞说着话。

“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如果我是个男子，姐姐会怎么样？”小青低着头专心地剥着手中的栗子，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耳朵也是竖起来地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会说什么。

听到这么一问，白素贞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一下子清醒了，有些诧异地偏头望向了坐在床边看不清楚表情的一个身影：“青儿为何这么问？”

“我……”小青愣了一下，“姐姐你就当做是一个假设，如果是这样，姐姐你会怎样？我好奇嘛！”

“如果，青儿真的是个男子的话……”白素贞皱着眉头想，半天都没有再出声。

小青实在是等得心急如焚，忍不住追问道：“姐姐会如何？姐姐会喜欢我吗？”

喜欢？白素贞心一惊，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假设，更不会想到她和小青除了姐妹还有其他的不一样……

“青儿，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你也不是男子啊，不是吗？我们是好姐妹，青儿永远都是姐姐的好妹妹。”白素贞温柔地笑笑。

房中的蜡烛已经燃尽，只有皎洁的月光幽幽地照射进来，怕影响她的休息，小青便没有再点灯，现在看来，幸好没有点灯，他的失落和苦笑也不会显得那么明显。

意料之中的回答，小青的心里还是狠狠地咯噔了一下，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他其实是个男子，会不会以为他当初只是为了美色才变作女子留在她身边，还总是不正经地调戏她。

到时候知道真相的白素贞会怎么做？是恼羞成怒拂袖而去，还是一笑泯恩仇从此分道扬镳？还是，破天荒的能够接纳他，留下他呢？

小青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守在旁边剥着栗子，这是一个不确定性的冒险，他不敢再追问什么。

白素贞只当是一个假设的玩笑，也没有放在心上，浓浓的疲倦，她渐渐地进入了梦乡。睡着的白素贞微微地皱着眉头，紧抿着红唇，修长的睫毛也时不时微微地颤动。

“姐姐啊，你怎么睡着了都这么美，还皱着眉头，你是梦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小青趴在床边，笑意盈盈地盯着睡梦中的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姐姐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