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清接通,对面却没有说话,许景清问“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江汀语气低落。
“马上。”江汀很不对劲,许景清放心不下。
江汀一向是骄傲的孔雀,此刻却像只落毛的凤凰。
“我想吃红油抄手。”
江汀一向不爱吃辣,只是性格火辣。
许景清着急了“我就去给你买,你待在家里等我。”
“好。”江汀挂断了电话。
江汀坐在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堆里,窗帘被拉得紧紧的,没有一丝光能够透得进来。她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抬手又喝了一口酒。
地上,还有几张散落开来的纸。
“我要回去了。”许景清跟陈辞微说。
“我送你。”陈辞微道。
“嗯。”许景清没有拒绝,公交太慢了,她又没有开车。
坐在陈辞微车里,许景清心急如焚。到底发生了什么,坚强如江汀,也变得如此脆弱。
“先去买红油抄手。”许景清说了店的地址,陈辞微一踩油门,车加快了速度。
等店家打包的时候,许景清一直看手表。陈辞微看在眼里,却深知此时不是了解的时候,也就没问。只是握住了许景清的手,安抚她。
许景清扯出了一抹笑,有些牵强。江汀只有在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时候,会想吃一些平常从不碰的食物。
到江汀公寓门口,许景清掏出钥匙开了门,一股酒味扑面而来,许景清皱紧了眉头。
许景清按开了灯,也顾不上换鞋,就冲过去扶起了醉熏熏的江汀“怎么了?”
陈辞微跟在许景清身后走了进来,只瞧了一眼,就走过去拉窗帘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
江汀不答话,只是抱着许景清,把头埋在许景清肩窝里,压抑了一天的热流终于喷涌而出,烫得许景清鼻酸。
许景清没有再问“吃点东西吧。”
许景清看了一眼陈辞微,陈辞微会意,走近,把打包好的红油抄手打开,递到许景清手边。
江汀也坐直了,许景清接过打包的碗,舀了一颗喂给江汀。江汀唇色苍白,张嘴,唇上都是干裂的痕迹,再动,恐怕要流血。
江汀吃了一口,露出笑“谢谢。”
“你要好好的,才是对我最大的感谢。”许景清没好气的说,“自己端着吃,我去给你倒杯水。”
许景清去厨房饮水机处接了杯水,陈辞微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眼神却跟着许景清。
江汀扫了陈辞微一眼,便默默垂头,陈辞微,原来是他。那天在何锋墓地,她远远看到他了。
“陈辞微,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许景清看陈辞微还在这里,才想起他来。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陈辞微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许景清用完他就扔有什么不好。
许景清目送陈辞微离开,他还朝她挥了挥手,门开了又合,许景清听到他说了声再见。
许景清放下手里的水,坐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又瘫坐到地上的江汀,现在只剩两个人,江汀不敢抬头看她,只低头吃着抄手。
“咳咳……”到底是吃不了辣,江汀被辣油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