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没那么聪明没那么傻就好了,许景清这样想。
银白色的归心似箭。
约了江汀在酒窝喝酒,刚一进去,就看到角落里的江汀,白色丝质领包臀裙,手细腿长玲珑有致。
无数只或明或暗的眼睛盯着江汀。
“生日快乐。”江汀的开场白总是出乎许景清意料,手里还捧着一个白色的蛋糕,与暗色的酒吧格格不入。
许景清一怔,随手开了一瓶酒,灌了一口,才开口:“江汀……”
是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泪意和苦楚,脆弱而敏感。
“来吹蜡烛,许个愿。”江汀揽过许景清的肩,把蛋糕放在桌上。
许景清放下酒瓶,虔诚而庄重的闭上眼,在酒吧嘈杂的背景音下许愿。她睫毛轻颤,两行泪就滑落下来。
江汀看在眼里,却没言语,只是默默的切块蛋糕送到许景清手里。许景清没吃饭,在餐厅里等了谭知行一天,这她都知道。
江汀盯着许景清一口一口的吃完,许景清也没尝出什么滋味,只觉得又酸又苦。
“行吧,敞开了喝,等会姐送你。”江汀不爱吃辣,长相身材却十分火辣,性格也火辣。
人赠外号小辣椒,江汀听了却不满意,她江汀是魔鬼椒。
许景清抹了泪,笑眯眯的,比没心没肺,许景清和谭知行其实势均力敌。
只是爱啊,把她的头脑冲得迷糊。
“可真不给姐省事啊。”江汀笑得妖孽,捧着果汁就四处觅食去了。
很快,江汀身边就围了一圈男人。许景清笑了笑,移开眼自顾自地喝酒。
许景清一脸生人勿近,坐在那里就与周边的气场格格不入,但格外吸引人,高贵冷艳的社会女精英。
酒不要钱似的灌,许景清有自己的傲气,他在她这里也可以不被当回事。
知道许景清终于离婚了,江汀是替她开心的,许景清什么都好,就是固执,认定了世界上就剩一条路,她非走不可。
用江汀话说,谭知行算个什么东西,整一个纨绔子弟,混不吝的二世祖,那副皮囊再好看,但多看两眼她也觉得眼睛遭大罪了。
你以为光这样,就算了?这样的人,许景清还是拿得住的。
偏偏,许景清遇到谭知行之前,谭知行先遇到了自己的白月光。那女孩温温柔柔的,长得漂亮,五官秀气得很。说来也是个可怜人,出了场车祸,人再没回来。
白月光成了永远的白月光。
江汀看着闷头灌酒的许景清摇摇头,太感性了,一头扎进去的样子蠢得很。
第二天,许景清是在自己家里醒过来的,旁边躺着形象依旧完美的江汀,穿着丝质睡裙,脸上干干净净。
许景清一摸脸,自己脸上也是干干净净,不用问,就知道是江汀的功劳,她一向注重自己的皮囊。
宿醉后,许景清头痛欲裂。
她不痛快。
即使谭知行差不多是净身出户的,她也不痛快,昨天一时冲动,今天要面临的太多了。许景清不想逃避,她迎头赶上。
想拿手机看个时间,手机却没电关机了。许景清麻溜地爬起来充手机,又去泡了会澡,出来的时候喝了杯刚热的牛奶,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才开机,就接到谭知行妈妈的电话,许景清咳了声,清清嗓子,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