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瑀看见凌天浩一脸狡猾的摸样,就知道凌天浩绝对是凌风的亲儿子,而凌天浩也绝对是他亲爹。遗传的东西,错不了。
“爹,没想到您的修为这么高!找个时间,咱爷俩切磋一下?”凌瑀狡黠的对凌天浩说道。
“一边去,没大没小的熊孩子,想跟我切磋,你再练个十年八年吧。咦?好香的酒味,你喝酒了?”凌天浩拍了拍凌瑀的脑袋,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顿时眼睛发亮,冲凌瑀问道。
一听凌天浩闻出了凌瑀喝酒,凌风在凌天浩背后一个劲冲凌瑀眨眼间,那意思是你别说我让你喝的。
看着凌风焦急的摸样,凌瑀心里一阵偷笑。支支吾吾的说:“我就喝了一点,不是爷爷让我喝的。”
凌风听他说完,心里这个气呀,这小子就是故意的!他下定决心,以后一滴都不能给他。
“我不是问谁让你喝的,我是问还有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可不能私吞啊,我可是你亲爹!”凌天浩似乎对凌瑀喝酒并不意外,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倒是出乎了凌瑀的意料。
“这个,天浩,酒是我酿的。你还没吃吧,来来来,咱爷几个今天好好喝点。”凌风赶紧拉住凌天浩,阻止他继续问下去,否则凌瑀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呢。他一边转移话题,一边狠狠的瞪了凌瑀一眼。
“还有?那敢情好,我也好长时间没跟帝大伯和父亲喝酒了,今天咱爷几个好好畅饮一番!”凌天浩也是好酒之人,在这一点上,凌瑀确实随他的父亲,一点都不差。
凌天浩从凌家庄赶来,一路上风餐露宿,确实没怎么休息,也没有好好吃饭。听说有酒有肉,就更按捺不住了。虽然以他的修为数日不食也没有问题,但是凌天浩的态度是以出世的姿态过入世的生活,如果一点喜好都没有,那人生也就少了许多乐趣。
帝洵又取出一些封存的凶兽骨肉,凌风又从酒窖中取出两坛陈酿,故意放在凌瑀面前,有凌天浩在身边,凌瑀可不敢放肆。凌风就是要让他尝尝酒在眼前,却喝不到的滋味。这小鬼,刚才差点坑爷爷,这小小的教训他一下,也算找回了场子。老哥俩忙前忙后,不到半个时辰,一桌丰盛的菜肴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凌瑀看着桌子上饭菜,兴奋的直搓手。再后来,他干脆盯着还未开封的两坛松花酒,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凌天浩和帝洵二人推杯换盏,大快朵颐。碰杯声,吵闹声,笑骂声,从木屋里传出,那热闹的气氛仿佛把四周的积雪都融化了。
在木屋远处,一颗万年古松下面,一个壮年汉子望着屋里笑闹的一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语道:“这小子,身边的高手还真不少,先生让我保护他,着实有些多此一举了,呵呵”
凌风看着凌瑀猴急的摸样,心里一阵得意,让你坑爷爷,我就是不给你求情,就是不让你喝。
看着凌瑀可怜兮兮的摸样,凌风三人心中暗笑。他们都知道凌瑀在想什么,彼此都心照不宣,谁也不说破。最后,还是帝洵忍不住了,他摸了摸凌瑀的头道:“瑀儿,你是不是又馋酒了?”
“是,哦不是,我就是在想我修行的问题。”凌瑀听到帝洵的问话,心里话破口而出,瞬间又觉得不对,他用眼睛偷偷的瞄了瞄凌天浩,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答道。
“臭小子,别装了,想喝酒就直说呗,一个大老爷们唯唯诺诺,像什么样子!”凌天浩笑着教训道。
“是啊,我就是想尝尝,一口就行。”凌瑀一看有门,谄媚的向帝洵三人说道。
凌天浩苦笑着摇了摇头,给凌瑀倒满。十三岁对于雪域的孩子来讲,已经算是一个成年人了,很多事也没必要再去过多的约束。况且凌天浩的治家态度和凌风如出一辙,那就是散养,你若有本事,那你就尽情的撒欢儿。不怕你输,不怕你做错事,就怕你连做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年轻,输了可以爬起来继续成长,直到赢回来为止。做错事了,也还有回头的机会。可若是没有勇气,没有胆量,那这一辈子就完了,宁挥金刀斩万侯,莫叫青山断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