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知道许灵儿是女儿身,李如松就不想再让她东奔西跑,已经找过陆云龙,要跟随锦衣卫前去救人,不过,这将导致他无法参加武科考试,只好瞒着他父亲。
“父亲!我、我……”
李如松顿时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
见此情景,李成梁非常不满。
“莫非你还有什么问题?”
可巧,陆云龙来了
“李大人,陆某先给你道喜。”
李如松就像见到救星,急忙把他拉到父亲近前。
“陆大人来的正好,你来说吧。”
李成梁真生气了,指着儿子厉声呵斥。
“不懂事的东西,快把灵儿找来,我们不能对不住他,无论如何得想办法救他父亲!”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李大人、如松,此事由不得你我、更由不得灵儿,咱们得听朝廷安排。”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去。”
见李如松也急了,李成梁闻听勃然大怒……
“混账东西!你竟然如此对待恩人。”
于是,他迈开大步,直奔许灵儿的客房,李如松跟在父亲身后,显得极为紧张……
“我儿,你给为父说实话,如松是否对你无礼?若是如此,看我打断他的双腿,和他了断父子之情!我儿,自你从江西回来,我们父子才见过一面,是为父的不对,你若身体不适,待我去找郎中来给瞧瞧?”
听罢这席话,许灵儿误以为,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羞得面红耳赤,赶忙跪倒在地。
“李大人,都是奴婢不好,瞒了自己的身份,还求李大人恕罪!”
“我儿,你在说什么?”
李成梁急忙往后退两步,不禁目瞪口呆,这时,就听荣儿在给他解释……
“李大人,我家姐姐随父亲在日本行走江湖,因此,自幼做男儿抚养,并非要欺瞒大家……”
李成梁往后一看,只见李如松满脸通红,正在给许灵儿递眼神。
许灵儿微微抬头,瞥见李如松像只大公鸡似的,二人都像触电一般。
李成梁全明白了,忍不住爽声大笑……
“你们都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等灵儿父亲回来,我与许郎中商议,两家结为秦晋之好。”
“李大人,我家姐姐和如松公子已经拜过天地了!”
“荣儿,不许无礼!奴婢生在蛮夷之地,长在乡野之家,实不敢高攀,还望李大人恕罪。”
“请不要这么说,成梁虽为将门之后,也就是一个生员袭职,几十年来贫困潦倒、郁郁而不得志,若非托我儿灵儿之福,哪有今天?呵呵,我儿,为父看得出你知书达理,实乃我李家之万幸。”
“许灵儿、李如松听旨。”
闻听此言,李如松、许灵儿同时打个哆嗦,李成梁也大吃一惊,急忙闪在一旁。
“许灵儿、李如松听旨。”
陆云龙再次重申,直到他们并肩而立,这才运足底气,高声朗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庶民李如松、许灵儿缉拿叛匪罗文龙立下功勋,经五军都督府提督、总神机营、兼锦衣卫都指挥使奏报朝廷,特允由锦衣卫北镇抚司为之加封功名,册封李如松、许灵儿二人为锦衣卫校尉、从七品,飞鱼营听候缇骑,待将来再立功勋。皇恩浩荡,李如松、许灵儿谢恩吧。”
做梦也没有想到,圣旨会降临在自己头上,被封为七品校尉,许灵儿简直不敢相信。
陆云龙接着讲道:“成国公老王爷为你们请赏,获得圣上恩准。今后,你们就是飞鱼营校尉了,来、来、来,我今日摆下酒宴,为二位庆功。”
“承蒙陆大人、老王爷举荐,成梁感激不尽!”
只因这道圣旨来得太突然,李成梁想问个明白,就把陆云龙叫到客房。
于是,陆云龙详述一项“绝妙计划”,李成梁听罢吃惊不小。
“这可是成国公老王爷之意?”
“不错,正是老王爷的安排,若非如此,恐怕很难成功。”
这时,忽然传来许灵儿的哭声,紧接着,就听见有人敲门。
把房门打开,李如松陪着她进来了,许灵儿便开始哭诉……
“陆大人,请恕奴家不能领旨。一者不敢接受这么高的官位,二来奴家还有未竟之事,望陆大人恕罪……”
陆云龙很惊诧……
“你们这是为何?”
“奴家要去日本救父……”
“陆大人,实在没必要让她跟着去……”
未等李如松说完,只见陆云龙微微一笑,开始下达新的命令。
“飞鱼营校尉李如松、许灵儿,为人之道,孝道为先。北镇抚司特差使你们赴海外办差,务必救回我大明神医许仪后,接受此项任务加封千户。”
对此安排,李成梁很满意。
“灵儿,你的孝道天地可鉴,上苍为之感动。为父这就帮你们安排行程,如松对辽东很熟,你们经由辽东先到朝鲜,再渡海前去日本,这样会安全一些。”
“不行!不能耽误如松参加武举!”
“莫非你想抗旨不尊?”
感觉陆云龙语气相当严厉,许灵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