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驰云和骆文清见至和变脸,心里都很害怕,就连张鹤也被这突然间的变化吓了一跳。这时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至和面目严峻,喝问道:“你们可否跟神元门灭门之事有关?”
骆文清一直很相信至和是善良的人,听到至和这样发问,心里感觉十分委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丁驰云本认为至和有一定的可能会跟神元门灭门有关,此时听到至和这样发问,心里面就有些动摇。他这时认为至和或许不是恶人,只是这时在怀疑自,于是他说道:“晚辈同师父师兄弟前日才到的环北镇,断不可能与神元门灭门有关啊。”
至和厉声道:“若你们是在更早之前便犯下凶案,然后前日又在这里穿着显眼惹人注目,这可是在伪造行踪吗?”
丁驰云心里焦急,本来问心无愧,却也被问得声音发颤,自己都快要怀疑自己了,他道:“大师明鉴,我们从下了插旗山开始就一直穿着本门大红袍,往来的江湖人士都有看到,肯定是不会有造假的。”
至和心想插旗山永兴派人数不多势力不大,根本不像是可以雇别人造势而自己偷偷前往神元山犯案,又想神元门近年来在江湖上名声显赫,永兴派的人绝对不可能敌得过神元门,于是疑虑稍减,但脸色依然严峻,问道:“你们可是伙同谁一同犯案?”
丁驰云转念又一想,自己带着神元门的弟子被至和撞见,确实显得很可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既然已经认定至和是善意的,索性直接吐露所有的实话,便说道:“一个月前我师父接到神元门来信,说有强敌立下战书要挑战神元门,神元门知道敌不过,就请我们到神元门协助解围。我们快马加鞭而来,七日后才是约定的日期,没曾想就这几天发生了大事。”
至和心想永兴派在江湖中地位远逊于神元门,神元门有难为何会找到他们,他心里疑惑,但又不便直言,以免当面折了永兴派的面子,就问道:“那神元门可有说强敌是谁吗?”
丁驰云听至和口气渐缓,心里面就不那么害怕,反而生出了一股怒气来,冷笑一声说道:“信中并没有明言,送信的那个少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晚辈猜想,能令神元门害怕的,恐怕只有江湖八大派有这个威势吧。”江湖八大派是武林中名声最响的八个门派,分为上四派和下四派,上四派有多宝寺,无量观,凌云阁和洛河帮,这四个门派在江湖上地位最高,几百年来无人能够撼动它们的地位;而下四派则是些后起之秀,经常变化,而且说法不一,时常因此闹出一些江湖纷争。丁驰云此时把矛头转向江湖八大派,就是表明了在怀疑至和以及多宝寺。
至和也听出了丁驰云怀疑自己,这时就变成了双方互相怀疑的局面,倒有些尴尬而且还不好解释。如果从行踪上来看,永兴派的可疑度更高,如果从实力上来看,多宝寺的嫌疑更大。张鹤只是一个普通的富户,不懂武功,站在一旁看到至和和丁驰云都是脸色怪异,生怕他们动起手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想了一想对至和道:“大师,现在这位少侠怀疑您,您也不知道这位少侠和女侠的正邪,此时仅凭言语一时也辨不明白。既然听说他们的师父在宁东镇,大师您可以先去找他们的师父问个清楚。”
丁驰云和骆文清听到张鹤这么说,都想出言反驳。却看到至和眉头一皱,看了看躺在那里的郝翰鑫缓缓说道:“也好,但一定要保住这个小孩的性命。可惜他心神被伤得太厉害,需要些时间才能恢复,这段时间不可以问他话,等几天他自己能开始完整说话了才是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