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驰风眼疾手快,在严桓洛将要落水之时,冲过去一把拉住了他,可是冰面太滑,胡驰风自己也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冰面上,但双手仍是死死拉住了严桓洛。严桓洛脚下无处用力,还是掉入了水中,万幸的是他被胡驰风拉着,没被水冲走,他看了看水下,见四个黑袍客已经没有了踪影,他知道那四个黑袍客已经身受重伤,肯定是活不成了,不需害怕会被泄露身份,但仍是可惜不知道那四个黑袍客究竟是谁的人。
胡驰风趴在冰面上,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使自己稳了下来,他对严桓洛喊道:“师父,我已经趴稳了,你别用力,我拉你上来。”
严桓洛慢慢浮了起来,饶是他身体强健,此时也被冷水激得牙关打颤。他看了看四周冰面,见自己离冰窟窿边缘还有点距离,便对胡驰风说道:“你……你把我拉过去一点。”
胡驰风慢慢蠕动身体往后退,将严桓洛拉近了冰窟窿边缘,严桓洛身体碰到边缘之后,就伸出一只手抓住冰面,一用力便跃了出来。他落地之时脚下没站稳,在冰面上打了几个滚方才停下。
胡驰风被见师父出了冰窟窿,便立即站起来,跑过去看。严桓洛坐起身来,笑着对胡驰风道:“多亏你我才保得这条命啊。”
胡驰风也是一笑,道:“师父遇险,弟子肯定是要全力来救的。只是师父你全身湿透,这里这么冷,恐怕会被冻坏吧。”
严桓洛站起身来就拉着胡驰风往岸边走去,边走边道:“这点冷冻难不住我。只是可惜那几个人被水冲走,失去了线索。”他们两人走到岸边,跃上了小路,严桓洛运起内功,以体内真气来抵御寒冷。
胡驰风见严桓洛没有大碍,便说道:“那师父在此等一等,我再去前面探一探。”
严桓洛看了一眼胡驰风,正色道:“不可。刚才那四个人可能只是几个小喽啰,但功夫已经不弱,他们都能看出你的行迹,若前面遇到更强的人,只怕对你不利。我们不能再往前去,只能另想办法。”
胡驰风一向对自己轻功颇为自负,但是先前来这边探路的时候,居然能被四个小喽啰给发现,让他对自己的功夫产生了怀疑。严桓洛见他一脸沮丧,已经知道他的心事,便说道:“你年纪轻轻出闯江湖,一定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也不要忧心,以后好好用心练武,还是能成大才的。”
胡驰风躬身答道:“是,师父,弟子一定要下更多苦功练习功夫。”他暗自下定决心,要练得一手绝佳的轻功之后,再出来闯荡江湖。
严桓洛听他回答,觉得满意,说道:“嗯,很好。走吧,我们去追上驰云他们,再做打算。”不等胡驰风答话,他便快速往原路跑了回去。胡驰风见他往回跑,也跟了上去。
先前严桓洛的马受痛跑走,被胡驰风拦了下来,此时两匹马都在路上等着。严桓洛和胡驰风跑到马身边,翻身上马,然后纵马狂奔,往回赶去。严桓洛拍着马道:“马儿呀,马儿呀,还好你是往这边跑,要是往前跑,只怕会惹出大祸事来啊。”胡驰风见严桓洛衣服湿透,又顶着冷风狂奔,怕他被寒气伤到,就说道:“师父,要不先停下等你衣服干了再走?”
严桓洛策马在前,听到胡驰风的话,转身对他说道:“没有事的,赶上驰云他们要紧。”
胡驰风不敢多言,他在后面看到严桓洛身上不断冒出热气,不一会儿,竟是有源源不断的热气被风送了过来,吹在自己脸上。胡驰风看出了这是师父在用内功蒸干衣服,并维持体温,他知道师父内功高超,自己没有学到半点,心中羞愧不已。
两人驾马疾奔,不多时便到了之前与丁驰云、赵驰光等人分手之处。又奔了半日,这时已近黄昏,才追到了丁驰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