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南门还能不能顶住?”陈留城墙上,炮火连天,箭矢如雨,孙无终卧在城墙上的垛口,对来汇报的传令兵问道。
“南门倒是没有什么事,有刘司马在那里顶着,只是在东边城墙上出了个缺口,赵军已经有人爬上城墙,眼看就要守不住啦。”
“什么?这帮人干什么吃的?机动队,跟我去东城墙。”孙无终吼着已经嘶哑了的嗓音,大声的对身边的将士喊道。
由于连续不断的作战,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此时正在墙头闭着眼睛休息,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平时作战用的剑跟长矛。
听见孙无终的喊叫之后,将士们也都陆续的醒了过来,身心疲惫的拿起地上的盾牌,跟着孙无终向东城墙跑去。
快到东城墙的时候,孙无终看到已经有数十个胡兵通过云梯爬上了城墙,而城墙上的守兵显示都不是对手,被砍死砍伤着众多,而身后的云梯上还有源源不断的胡兵在往上爬着。
孙无终一看不好,便转过身对将士们喊道:
“兄弟们,过去砍死这帮蛮夷,杀”
“杀“众将士们也高喊着口号向胡兵杀来。
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奋战,孙无终终于带兵把这帮胡兵给砍下了城墙,又把云梯掀翻,孙无终看着城墙下面如蚂蚁般的胡兵,有些劳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这时,刘牢之也带着巡防营的人巡逻到此,他看孙无终正摊坐在地上,便连忙跑过来,对孙无终说道:
“怎么样,你没事吧。“
孙无终摇了摇头,又松了松系在头上的头盔,声音嘶哑的问道:
“有有水吗?“
“快水。“跟随在刘牢之身边的小兵连忙取下随身的水袋,把它递给刘牢之,刘牢之又递给孙无终,孙无终有些慌张的把水袋拿来,大口的喝了起来。
“啊,痛快。“孙无终喝完之后,便把水袋交给了身边的兄弟,兄弟们也赶紧了喝了几口。
孙无终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对刘牢之问道:
“其他城门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刘牢之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
“目前来看,还能勉强守得住,但照赵军这么个攻法,恐怕也支撑不了几日了啊。“
“现在兄弟们还剩多少?“
“哎,连日来死伤惨重,现在能活动了腿的,也就一万来人了。“刘牢之神色凝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