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就把脚从对方人胸膛上抬了起来,然后说了句:“滚”
哪人赶紧喘了两口气,然后爬起来就跑了。
现在确定无疑了,庾方的人在监视自己、四海帮和公主府,可他监视自已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跟庾府又无怨无仇,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他为什么要监视自己呢?桓温越想越想不通,现在再去庾府已无任何意义了,问也问不出什么事,去公主府吧,又怕牵连公主,桓温在京城除了公主以外,并无其他要好的朋友,怎么办呢?桓温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去找褚将军比较好,褚将军住在驿馆内,桓温便向驿馆走去。
桓温正在往驿馆赶去,经过乌衣巷的时候,碰巧遇到了游玩回来的谢安,谢安一看桓温正低着头走路,而且步履匆匆,便笑着打招呼道:“桓大人、桓大人。”
桓温一听有人在叫自己,便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一看是谢安,便也笑道:“原来是谢大人,你好你好。”
谢安走到桓安面前,笑着说道:“哎呀,这桓大人风尘仆仆的是要去哪里呀?”
桓温也笑着说道:“我去驿馆找一下褚将军,有要事相商,今天就不讨饶谢大人,咱们改天再聊,改天再聊。”说完,就要急着走,谢安一把拉住了他,说道:“桓大人不要着急嘛,我听王爷说,桓大人不是要去徐州嘛,怎么又要去驿馆了呢?”
桓温满脸堆笑着说道:“呵呵,我有要事要跟褚将军相商,我们还是改天再聊吧。”说完又要急着走。
谢安这次没有拉住他,而是大声说道:“怕是因为徐州之事有诈吧。”
原来,司马昱从尚书台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家中,而是去了谢府里找谢安,并把徐州之事告诉了谢安,谢安是何等英明之人,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蹊跷之处,第一:行军打仗都讲究个出其不意,赵军还没有攻打徐州呢,朝廷怎么就会知道了呢?这会让徐州有了准备?这徐州还怎么打?第二:正常的军事信息传递,一般有两种,第一种是用烽火台用狼烟进行传递,自中原失陷之后,朝廷连个烽火台都没有了,更不用说狼烟了,第二种,就是军事文书,由传令兵带着正式的军事文书向后方传递,一般情况下为了安全期间,会派出好几路传令兵同时传递,而现在这两种都没有,仅仅说一个密探来报?朝廷从来没有安排过什么密探,这只能说明徐州之事是有人使诈。司马昱一听,顿感有道理,但是又谁会使这个诈呢,使这个诈又是为了什么呢,谢安和司马昱都想不通,司马昱走后,谢安感觉烦闷,便要出来走走,恰好碰到了经过这里的桓温,便发生了刚才的哪一幕。
桓温被这一声给喊住了,便回头问道:
“谢大人也知道此事?”
谢安笑了起来,说道:“方才正好王爷在我府中,便将此事说给我听了,我听了以后,跟桓大人想法一样,此事必有蹊跷。”
“奥,谢大人也认为此事有蹊跷?”
谢安点了点头,说道:“如此重要的军事情报没有正式的文书,单听一个来路不明的密探报告,本来就很蹊跷,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何人要传递这样子的假消息呢,又是因何而为之呢?”
“八成是想把我调离京城。”桓温冷笑道。
“把你调离京城?桓大人是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吧?”谢安也笑道。
“桓某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可能是在朝中说话太直,冲撞了某些人也不一定。”桓温正色说道。
“奥,看来桓大人已经知道是谁了?”
“哼,还能有谁?怕是本次北伐,我抢了某些人的风光,惹的某些人不高兴了吧。”桓温把头一歪,说道。
“桓大人说的是庾丞相?”谢安不觉慢慢思量了起来,消息就是从庾冰哪里传来的,哪庾冰为何要传递这样子的假消息呢,难道真的像桓温所说,想把桓温调走?
桓温没有否定,也没有反对,而只是把手背在了后面,静静的站在哪里,也不搭话。谢安一看这架势,便笑了,说道:
“庾丞相乃宰相,宰相自然有宰相的肚量,我相信,庾丞相不会为了这样子的事情而打击报复的,再说把你调离京城,对庾丞相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其实连桓温也没有闹明白,庾冰为何要将他调离京城,而且他也确实是马上就要去徐州赴任了,现在走和晚些时候走并没有什么区别,庾冰完全犯不着连这几天都等不了,哪庾冰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想打击公主?可打击公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桓温越想越想不通,不觉得抓耳挠腮起来。
谢安一看桓温这个表情,便知道他也想不通此事,便说道:“桓大人要是没有什么急事的话,可到陋舍一坐,我们坐下来聊如何?”
谢安本就于公主与皇后相熟,自己也是早已耳闻谢安的名声,既然谢安已经知道了此事,或许他能帮他分析出原因来,便供手答道:
“哪就讨饶谢大人了。”
“哪里哪里,桓大人,请。”说完,二人就进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