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扬眉,“他会不会说谎?”
小童涣散的眸子转了转,“不会,被我摄魂的人只能说真话。”
“凤邪应该不会多管闲事,难道真的是关心起民情来了?”黑衣人盯着手里的竹筒,若有所思,“招影子回来,如果凤邪真的查到咱们头上,咱们只能撤了。”
如果是其他人对他的计划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左右不过是多几个试验品,可是如果是凤邪查他们的话黑衣人也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毕竟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可控因素太多,还需夹着尾巴做人。
他一直有留意最近两股势力在活动,除了闲王还有谁呢?是敌是友?还是有人坐山观虎斗,做后面的黄雀呢?
“教主,我们怎么能撤,鸿公子的药正是紧要关头,如果这次试验能成,咱们还怕谁?”他们筹划这么久怎么能因为一个闲王就给撤了?
黑衣人脸色也不好看,但是若一意孤行,估计错误凤邪的实力,或则还有其他的势力隐在暗处伺机而动,那么就不能冒险,“暂且如此,吕家招婿最少三天,如果第二天凤邪不去,那么我们的计划照旧!”
傅砚似乎没有收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效果,按照道理暗凰的人知道凤邪在查他们不说反击,最少也要派人试探一二,不能如此风平浪静才是,一来二去可以探探凤邪的底,暗凰的计划也能稍微浮出水面。他人在京城,两方势力应该猜不到背后有人推动才是,怎么会没有动静?
“爷?”慕锦手里还捏着飞鸽,“这两方都没有下文,我们的人还要不要再出手?”
傅砚抿了一口茶,“不宜再出手,过了反而不美,引起猜疑。”
“那柳意这边怎么处理?”慕锦蹙眉,飞鸽被他捏在手里咕咕的叫,“怕闲王察觉出柳意是咱们的人。”
“察觉便察觉,他能违了圣意不成,在柳意没进京之前,凤邪不但不能动他,还要护着他,而且他去潮州查什么铁牌,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凤邪火急火燎的赶去潮州呢!”既然事情不安常理发展,傅砚也不急了,左右这两天的事,凤邪既然人在潮州总是避免不了被波折,自然而然也就会卷进去,铁牌一事,他迟早查出来。
满是盛开墨兰的院子,连屋内也是一室兰香,早上出府,柳意竟也没有派人跟着,怪哉,怪哉?
左右知道铁牌的人除了被救走的一人,其余的都死干净了,再要追查下去,除非自己入坑去吕家,不然眼下线索又断了,凤邪双手捧着热茶,陷入沉思。
墨竹和墨染两人各自在处理各个地方递来的书信。
不多时,门外便响起脚步声,而后是笃笃笃的敲门声,“闲王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