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之前仲秋时节送你的小灯花吗?”
“是的,凌哥哥亲手做的呢。”
谢凌心里暖暖的,她以为裴绵会在那天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把花灯放到护城河祈福。
“哥哥既然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说完,裴绵提着小花灯走到放在地上的灯笼边,摆好姿势,眼神看向谢凌,谢凌了然,坐下,抚琴。
裴绵今晚广袖红裙金色衣领银腰带,腰带上缠着许多金色小铃铛,白色短靴挂着几枚小银铃,脸上画着精致的妆,显然有备而来。
平缓的前奏响起,裴绵轻轻舞动,不过几秒,谢凌指尖一挑,尖锐的声调打破平静,裴绵不疾不徐的跟上,原本柔美的舞姿,舒适的琴声,此刻变的凌厉、紧张。
裴绵始终提着一只小花灯在灯笼旁边舞动,没多久,又跟上下一波高调的节奏,一跃至灯笼上,足尖轻点灯角,打着漂亮的弧度。
谢凌的眼神一直跟在裴绵身上,裴绵这回没有看谢凌,她只专心的跳舞,所以没有注意到谢凌的情绪变化。
从谢凌这个角度看去,裴绵迎风飞舞,她身边飘着无数的桃花,身后是一轮圆月,好像随时会乘风而去。明明一席红裙,应当娇媚,但谢凌只看到了圣洁、俏丽,不忍亵渎。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谢凌感觉除了桃花香,似乎还有其他诱人的香气,好像是从裴绵那里传来。还有铃铛和着风声,谢凌好像现在都听不到了。
她脑子里只有心跳声,为什么这么清晰,而且速度在不断加快。好在,这一曲就要结束了。谢凌不敢直视裴绵,她撑头闭眼,感觉脑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