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初隐无言,直径走过,扶正藕生,随即上了榻来:“你的内伤光靠修养和草药,实在漫长,我今日为你运气疗伤,不出半月,你便能下榻,少受些罪!”
藕生不敢反驳,只因雪初隐的话语一半是宽慰式,一半是命令式!
她向来不允许有人反驳她,此刻亦是如此。
藕生只感阵阵暖意沿背深入,滋养着受损的脏腑,好似沐春风,淋朝露,惬意舒适。
每当藕生欲离开雪初隐的掌心,都被一一骂了回来,三次过后,她再也不敢擅自动作,老老实实等待雪初隐放下。
时间滴答而过,雪初隐额前渗汗,内府精气抽去了大半,身虚心慌。
一个时辰过后,雪初隐收气捻功,徐徐落掌。
藕生忙道:“弟子不胜感激,能得掌门疗伤”
雪初隐未答她,只向外一喝:“滚进来!”
藕生一顿肉跳,难不成之前熙攘的是秋妙济?
果真!
秋妙济缓步进来,双臂紧紧贴着前面的衣衫,双手来回绞着已经变形的衣袖,眼眶内一片血丝,想必被骂了不少。
“跪下!”
“啊?!”
碧汪汪的凤眸试探着,却碰到了钉子般的目光,瞬时折回,粉糯糯的双唇嘟囔着不停。
雪初隐厉声喝道:“要你跪,还需棍子帮忙吗!”
秋妙济立刻双目泛泪,盈盈欲夺眶,小巧的嘴巴颤抖不止,抽泣之声渐起。
藕生连忙示意不要如此,要秋妙济给自己跪,实在不妥,她要的并非是这般沉重的结果。
秋妙济噗通一声跪下,倒吓了藕生一跳,“别!别!别!”
“这是她因得的!”雪初隐反驳道
话落,雪初隐朝着秋妙济的股部抬起便是一脚:“跪好了,脊梁骨给我挺直了,抬头看人!”
秋妙济瞬时泪如雨下,圆滚滚的泪水如同豆子般哗啦啦接连不断。
呜呜咽咽,一阵梨花带雨,本就晶莹透亮的眸子经纯纯清泪冲刷洗涤,更显雨后梨花濯濯耀世。
纯美之目,无论表达何意,皆是令人一番动荡。
雪初隐不受秋妙济的可怜模样,只因她看多了!
每每犯事总有秋丞护犊子,她不过是骂骂而已,今日差点惹出人命,秋丞亦不好过分维护,只能退避三舍,视而不见。
“说!你错了没有!”一声吼
秋妙济似要哭断了气,断断续续道:“娘啊!藕生掉落断骨渊关我什么事,渡晚晚背后中箭又关我什么事,我当时根本不在场,众师妹可为我作证。”
“事到如今还要狡辩!”
随即雪初隐蓄足力道,顷刻而下!
“啪!”
清脆的巴掌轰然刻在秋妙济白嫩的脸颊,顿时红白分明,肿的跟个馒头无两样,令人毛骨悚然。
藕生真正见识到雪初隐的厉害,这一巴掌打得秋妙济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踉跄欲跌。
哭声更大,夜雨无可较,春雷尚比肩!
“娘啊你怎么能随意冤枉人。。。我。。。”
话还未说完,雪初隐已被气昏了头,害人不浅还存心狡辩,实在不可教。
随即一个巴掌有高高举起!
“别打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雪初隐白了一眼道:“哼!果然是鸡怕杀、人怕打!”
秋妙济点了点头又匆忙摇了摇头。
“怎么?不是吗?”
秋妙济扬起脸蛋,揉了揉红肿不堪的脸颊,一板一眼哀求道:“鸡怕杀是不假,我脸疼也不假,可我不怕!。。只是。。。你好歹留一边腮帮让我吃饭啊,阿爹。。阿爹可是亲自下厨给我。。给我烫了只野鸡仔。”
话落,雪初隐与藕生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认错竟然不是因为知错了?!
而是为了能吃下野鸡仔?!
秋丞心大似海,这秋妙济的逻辑更是突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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