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渡晚晚似乎感知了自己出格的行为,羞愧难当,欲起身离开,奈何头重似铅,意识混沌。
身躯疼痛难忍意志最为薄弱之际,遭逢这一指摩挲,似石子破平湖,涟漪无限,暴露出该有的知觉与感受!
浑浑噩噩间,渡晚晚开口:“你。。你。。”
“娘啊!我都干了什么啊!她醒过来定要杀了我!”燕莫辞三魂被吓去两魂
若她彻底清醒保不齐要和自己拼命,赶紧速战速决拔下箭矢。
燕莫辞闭起双眸,一鼓作气,手掌鱼腹处紧紧贴合着渡晚晚柔嫩的后背,死死握住箭身,猛然向外。
瞬时,渡晚晚皮肉再开,血溅四方!
痛不欲生之际,一声喊叫回荡在幽暗静谧的内室。
。。。
燕莫辞不顾其他,双手抖动不止,急忙为她敷药包扎,嘴里颤声念叨:“渡晚晚你可别提剑杀我,我可是在救你,虽然我看了不该看的,触了不该触的,你要死死认定我是在救你!我对你虽无情谊。。但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难免会。。。你懂吗?你不懂也得懂啊!”
三下五除二,燕莫辞以凭生最快的速度包扎好伤患,盖好她的衣衫,欲急走,却听躺在石头上的渡晚晚模模糊糊嚅嗫道:“你我。。。两不相欠了。。。”
“两不相欠?什么鬼!我与她从无交集啊,哪来的欠意。。。想必是认错人了吧,定是她眼花将自己看作藕生了”燕莫辞来不及细想,奔出内室。
逃出室外,燕莫辞失了魂般伫立在季霄峥与藕生之间。
“你怎么了?”季霄峥道
燕莫辞不答!
季霄峥提高嗓门“燕莫辞!”
“啊!”燕莫辞回过神,心慌神虚。
“你是怎么了?”季霄峥道
燕莫辞亦不回他,直直走至藕生身边,哭上丧着脸哀求道:“藕生,我求你,待渡晚晚醒来,一定要说是你帮忙拔箭敷药的”
“为何,你救她对她有恩,晚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会为难你的,何况你医治她也是身不由己!”藕生问道
提到身不由己燕莫辞更是惭愧懊恼,晃了晃脑袋欲哭“藕生,那渡晚晚刚烈的很,与我不熟,日后定拿剑来砍我,你和她走的近些,她不会怪罪与你。。我不要她报恩,我更不要她铭记在心,我只愿我平安度日何况她名声在外,传出去是我这个浪荡公子救了她,无事也会生出事来。。。你就当是帮我这个兄弟,可好?”
藕生见他低声恳求,连忙道:“好吧。。我便拦下这番恩情!”
“好了,太好了!”燕莫辞胸口处的石头缓缓落下,刚刚因轻薄举止引起的不适逐渐消退。
一阵过后,燕莫辞彻底回过神,恢复起原有的姿态,:“霄峥,你为藕生医治过了吗?”
季霄峥提到这便来火,不软不硬道:“你兄弟高洁的很,不让人触碰,此刻还硬撑着呢!”
燕莫辞看起憔悴的人道:“啊!还硬撑着呢!我以为霄峥早就运功为你疗伤呢!”
藕生略略抱歉道“我无妨。。不想劳烦季师兄!”
“你为何这般见外?霄峥是我的兄弟,你也是我的兄弟,你们也因称兄道弟才是,不该如此生分啊!”
季霄峥忙回:“谁和他称兄道弟!”
藕生咳了咳道:“你瞧吧,有些人本就看不起我这个小人物,内心对我是厌恶至极!”
“藕生你别这么说,霄峥不是那样的人,你也别怼他了,不想让他施救,就换我来吧,我既能救了那个。。。。也一并好人做到底,为你运功疗伤吧!”说完,燕莫辞扶好藕生,在她身后坐下,提气运功,助他经脉活络,稳脏固腑。
。。。
半晌,藕生感觉好些,便示意燕莫辞停下。
“如是换上霄峥就好了,我内功浅显,不能为你深造!”
藕生轻轻舒气,淡淡道:“这一点就够了,我相信柔瑾的妙手定能将我医好,你不要为我担心了,该考虑如何从这里逃出生天了。。。”
燕莫辞扬起头,看了看深邃的渊口道:“我与霄峥二人救你不难,难在。。难在室内那个昏迷的渡晚晚!”
“嗯,等晚晚一醒,我们就离开这里!”藕生道
风波暂告一段,燕莫辞常态依旧,冲着稍稍恢复的藕生道:“藕生你真是命大,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得救!这里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断骨渊!”
“有人存心害我,我怎可如了她们的愿,我定要好好活着,为晚晚讨回公道!”藕生坚定不移的语气让燕莫辞发憷!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是谁设下陷阱、背后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