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翠扛起地上的口袋,低着头:“娘,大妮脑子不好使,一时间可能被打蒙了不认人。”
“老娘看那小孽畜是疯了,要将人打死。”拍了拍背后的草屑,花氏瞪了一眼莫小翠一瘸一拐往自家稻田走去,“这样的祸害留着她做什么,回来直接打死,最好饿死在外面省得费力动手。”
叹了口气,莫小翠一粒粒捡起地上的稻子,背着口袋往家走。
花氏边往自家稻田里走,边往韩一楠跑的地方看。下田坎的时候腿一瘸哎呦了一声,嘴里骂骂咧咧:“小畜生,早该喂了狼,害人精,哎哟”
“友力还不死回来摔稻子,又趁机偷懒啊!”一瘸一拐回了自己稻田,花氏拿了镰刀见韩友力还站在水沟边,立刻叫嚷,“一个个都是来讨债的,老娘一把老骨头要被你们这些不孝子啃得一点不剩。”
站在水沟旁的韩友力听见老娘叫喊声赶紧往自己稻田里跑:“娘,儿子来了,儿子没有偷懒。”刚才跑了那么一大阵累得直喘气,腿和屁股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疼了,手背上肿起来的地方和扁担一样宽。
收了几天的稻子,确实是累了,中午吃的稀粥红薯不经饿,肚子早空了。看自己老爹坐在田坎上歇气,刚才就是想趁机歇一下没想到被自己老娘看出来了。
韩友力边跑自家地里跑,眼睛还往韩一楠跑的方向看,只是人早就没了踪影。
跑到山脚下韩一楠杵着扁担停下来,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
额头上的大包钻心的疼,脚上只剩一只破草鞋,那一只刚才拍了韩友力的脸忘了拾回来。
特么的,爹这个生物都不是好东西!
韩友力不喜韩大妮,打人下狠手。
前世自己是孤儿,八岁的时候出现一个男人,带自己进入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妈妈没有孩子,对自己视如己出。
然而好景不长,在韩一楠十四五岁的时候妈妈生病去世,她的噩梦开始了。这个带韩一楠到这个家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开始变了,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时不时的,伸出狼爪摸一下韩一楠的脸和裸露在外的肌肤,甚至有时候还会袭胸摸屁股。
上了大学韩一楠四年都不敢回家,直到工作后老家人带信说那个男人得了重病。谁知道回到家,这个男人并没有生病是在装病。
就在当天晚上,这个男人偷偷潜入韩一楠的房间,心急火燎的就往床上扑了过去去,被早有防范的韩一楠一脚踢开。
自从发现继父对自己有不轨之心,她就开始锻炼身体的力量,后来偷偷的学了跆拳道。平时装柔弱,在最关键的时刻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冲出家门后,韩一楠直接上了车,不知道开向何方。直到车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停下,韩一楠才回过神。好在身份证件都带在身上。害怕再次被那个男人找到,韩一楠到一家养猪场打工。
在养猪场呆了一两年也算是老手了,却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被猪绊到磕在水泥柱子上,死了。
所以,特么的,爹都不是好东西!后来的亲的都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