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绕着边沿转了一圈却没再发现任何标记了。万示炎皱了皱眉头说:“他的布条到这里用完了,只标记了原路返回的方向。”
“和我想法一样。”我说。
“白姐,如果你是俊哥,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呢?”
“首选方案当然是继续刻标志。”我老实说出我会采取的老实办法。
“那样太慢了,而且……”示炎再次撑起船贴近来路的唯一标志——我刚不久在那根系着最后一根白布条的竹竿上,刻下了“白一”。
此时白布条还在,上面的“白一”却只剩下一点点细微的印痕,前后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我记得我刻下的时候还很用力,特别清晰,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
“怎么会这样?”我摸着那根竹竿没看出什么特别的玄机,竹竿还是那根竹竿,和这里其他竹竿如出一辙。
“是外面那层油,它会慢慢地恢复原状。”
这倒是种怪油,均匀地附着在竹竿上,还会像回弹棉似的复原。
“俊哥方向感怎么样?他是什么时间出发的?”我问示炎。
“方向感非常好,在千草岛也能很轻松地走出来。”
“什么时间出发的?”
“不太清楚,不过他做事干脆利落,应该是清晨出发,留出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出渔网阵。”
“你就那么信任他吗?”我激了示炎一句,没想到他回头看着我,很较真地说:“俊哥很厉害,也很值得信任。”
“行,”我拿出渔网阵图看了一圈,“从右边开始数,第一个出口可以走到千鱼湖,第五个出口可以出得善,第八个出口可以去风满楼禁地。如果他跑了一圈恰好错过第一个和第五个出口,那他可能为了快捷采取了一种特殊的走法。他不是左撇子吧?”
“不是,布条他也只系右边竹竿。”
“如果他没有布条了,又想利落地找到出口,他可能会从右数按照三六,二四八,一五七,这个顺序找出口。”
“是的,那样走最好定位,看起来能更快地找到出口。”
“但是那样正好错过了一和五两个正确的出口,最后因为时间的限制,他可能只走到了第八个出口,也就是我们左手边第一个出口,通往风满楼。”
“他会中途改变计划吗?”万示炎又皱起了眉头,但他明显认同俊哥会采取我说的走法。
我想了想说:“不会的,时间和事件都吻合了。”
万示炎环视周围,把之前从竹竿上解下来的两个布条打了个结连起来,缠到了自己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