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接过衣裳的时候,却并没有说话,只是扬着精致小巧的脸蛋看了他好半天,眉宇间神色古怪极了。
王俊倒不是太在意,虽然不是长辈,但到底也算是兄长,手头宽裕的时候,给妹妹们买套新衣服过年,在后世看来实在太正常了。
随后几天大雪纷飞,虽然冷得厉害,可想到瑞雪兆丰年这说法,也觉得还挺吉利。于是趁着闲暇,就去到城外看了看。
只是这次却没再遇上什么江湖好汉…
倒也心安,提着剑就往城里走。说来这剑毕竟是县令大人曾经的佩剑,带着它自然也附带了许多招摇过市的底气。至少目前为止,他这样明目张胆携带管制刀具,尚未有人出来执法。事实上这段时间县令陆温数次与他来往,县里大大小小的胥吏都知道有他这么个人。
回到家里时天色将黑,灯火之间,王倩正和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前翘首以待。
近到前看时,却是经常陪侍陆温左右的随从,平日里听其言谈,反而不似县里的胥吏,倒像是家仆多些。
两人倒也见过几面,当即见礼一番,王俊就要请客进屋,“小妹尚幼,不懂礼数,倒让兄台见笑。”
那人连连摇头,只道着:“令妹温婉贤淑,方才已进屋歇过了,只是小人等得苦闷,想着出门看看,却是错怪令妹啦。”
王俊点点头,问道:“不知却是何事?”
那人正色道:“我家老太公明日过寿,邀请足下晚上赴宴。”
原以为只是陆县令的事情,不料却是因为陆老太公,这么一来,其实也就是西陵陆家的事情,怪不得要让家仆而不是县吏来传话。只是若深思起来,明日过寿,今天才来邀请自己,想必也是临时才加上去的。至于为什么加上自己,只要看看手里的佩剑,也就能猜到几分了。
这事情其实也很正常,他倒不会有什么怨念不满之类的情绪,于是便痛痛快快说道:“在下一定准时赴宴。”
那人也就松了口气,给了个善意笑容,便即离去。
回到屋里时,王倩便开始准备晚饭。这段时间街坊们送了不少腊货,加上原有的,都快把小姑娘的房间堆满了。菜是炒菜,这些天熬了满满一坛猪油,倒是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全是白汤水煮了。
灯火之间,屋外纷纷扰扰落着雪花。
晚上躺在床上,透过窗户往院子里望去,银白一片的雪地上,一只可爱的兔子正静静地趴在那儿。这年头倒是不兴堆雪人,多是一些祥瑞之内的动物。
他看着看着,不由微微笑了笑。
那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喜欢耳朵长长的兔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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