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一些糊涂账,还被她翻了出来。
那是二房的俞泰安亏损的一些钱,当年为了让长子安心,她亲自做了账面,没想到却让月影查出来,而且还教会了灵君学会看账面和实际的账目。
“姑娘,不好了,李嬷嬷带着人来,说要抓月影姑娘问罪。”老太太拨给灵君的二等使女淡云急匆匆地进门。
“怎么了?”灵君正和月影看账本,“这青天白日的,月影整日和我在一起,她犯什么错?”
“呵,孩子,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张氏居然也来了,李嬷嬷扶着她,“我查清楚了,晋阳这次失足就是花月影害的。”
“你凭什么说是我?可有证据?”月影问。
“乡野丫头就是不懂规矩,主人不问话,也插话?”张氏说完,轻笑一会。
李嬷嬷在她的示意下,领着小厮和使女上前抓月影,灵君急得哭喊,淡云看到他们挣扎打闹,担心弄伤她,急忙拉着她去找老太太。
灵君屋里的都是小丫头,力气挡不过张氏带来的老人,何况还有小厮,纵使月影也算练过一些拳脚,无奈还是寡不敌众,被绑了起来。
张氏不顾分寸,擅自领着小厮进入内庭,还未经老太太的允许,就带头抓人,又看到灵君吓得直发抖。
这会,不仅是挑战了她的权威,还是吓得了她的心头肉,不仅生气张氏的不识大体,更是愤怒她的愚昧。
“要不是看在你怀着俞家的骨肉份上,我已经让泰安写一封休书给你,也换来一个家宅安宁。”老太太开口第一句。
张氏以为自己带着认证物证,又怀着身孕,总归是被老太太看重一些,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她也算是有心理准备,并未被吓退。
“老太太,我是有证据的。”张氏哭着。
“那就说说吧。”老太太再怎么喜欢一个丫鬟,到底还是顾及自己未出生的子孙多一点。
这会,躲在人身后的允喜,一把跪地地上,哭喊着,“老太太,二公子掉进池子,不是意外,是月影害的。奴婢看到她在青苔上抹了清油,还特意吩咐二公子走池边的路。”
“你胡说。”月影跪在地面,“我是让二公子走那里,因为那里灯火明亮,不像小道那边昏暗,草丛多,会有蛇虫出没。”
“撒谎,我在俞家这么多年,怎么没看到什么有毒的蛇虫?”张氏说。
“我说的是锦西苑。”月影回道。
张氏听完,有些哑口无言,十几年来,她进入大房的锦西苑的次数,不到一只手指头的数量。
“还有,我在花月影在锦西苑的房里找到清油,而且晋阳也在那里捡到她的珠钗。”张氏说完把一支梅花珠钗递到老太太面前。
这一支梅花珠钗是月影刚来俞家,文氏看她做事机灵,又尽心照顾灵君,于是把这支年轻时最爱的珠钗做给她。珠钗不算华丽,但无论做工和材料都是上好的。
想当初,允喜还因这事含沙射影地讽刺她一番,说她擅长讨喜,哄得主人一家高兴,而自己却像个笨丫头,来了俞家多年,除了点吃用的赏赐,还没得过一份好差事。
老太太仔细地看了看着珠钗,“怎么看着眼熟?”
“回老太太,这是大夫人的最喜爱的钗子。”允喜抢先回答,还得意地瞥了一眼月影。
“祖母,这是阿娘赏给月影的。”灵君回道,生怕月影被误会偷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