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你怎么来这？”徐洲面色不变，接着问道。

“有人委托。”

“是我的父亲？”南沅沅猜测道。

顾天澜点头，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莫名的深邃。

“那就奇怪了，一个杀手，接的任务竟然不是杀人，而是教人，你怎么会答应？”徐洲想不通这点，便直接问出来。

“有报酬即可。”顾天澜这次多说了几个字，“而且很满意。”

徐洲见到他看向南沅沅的眼神，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成功地让对方的关注点落在他身上。

“能问一下你的报酬是什么吗？”徐洲笑着问。

“不。”顾天澜盯了他一会，转身走了，“我回去了。”

徐洲也不挽留，这种危险的家伙就该离远点。

“没想到他竟然是杀手，难怪出手狠厉，总会不由自主地把剑指向要害。”想起之前跟他过招，那莫名其妙地停顿，应该是他出于本能攻击要害，半路改变路线造成的。

“没想到南院长会找这么个身份的人过来。”徐洲真没想到他的身份会是杀手，南院长是想把南沅沅练成杀手吗？

当然，这个是开玩笑的，不过对于趋利避害，一招毙命，没有谁比杀手更好的，这么一想，南院长的决定也不是不能让人接受。

“不知道父亲到底在计划些什么，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南沅沅语气有些幽怨。

“你难道不知道南院长的看家本领吗？”听她这话，徐洲发现原来这对父女之间根本没有亲密无间，似乎父亲知道女儿很多事，而女儿却一点也不了解父亲。

“什么看家本领？”南沅沅问道，父亲在她面前基本就像个普通人一样。

“世间有种传说中的法术，称为预言，能让施法者看到未来。”徐洲凑近她小声说道，“是真是假我不能确定，不过，以他现在的行为来看，很可能是真的。”

南沅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预言术？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我也不是要说你父亲的坏话，……只是，你的命运终究是你自己的，别人不能替你决定。”徐洲用温和的眼神看着她，似乎知道她内心的不安。

“命运？”又是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南沅沅很想表现得看得开，至少不要让眼前这个人担心，可是，她再怎么小心掩藏，眼眸中总会透露一些什么。

“没有人的命运是注定的。”徐洲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命定三分，运转七成，一切都看自己。”

“那当然，未来不可知，可我肯定会坚定自己的选择。”南沅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道路，父亲可能是知道些什么才会收养她，然后又是因为知道些什么做了一系列安排，其中意义不明，而她身处泛起涟漪的海面之上，不知何时海面下就会出现漩涡，把她卷入其中。

到最后，她能否挣脱漩涡，能否翱翔于天际，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