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好东西就是茶,有一座叫浮山的茶,地理商标啊,广受南来北往客人的喜爱。
王石山广交朋友,一时文人雅士,商人掮客全来了,摩肩接踵。
这好处就是,是人就是口碑,人家把浮山的茶与深山的钨矿的美名传播出去了。
这下好,要想富,经济产物来帮助。
要想有实力,磨刀铸剑来显现。
谢锜几乎在到达江洲的第一晚,就把厚实的胸脯拍得山响,且一遍一遍拍胸保证,开矿,把钨取出来,铸造业发达起来,形成产业链。
好男儿哪能不佩剑!
上战场,哪能没有一把顺手的军刀。
地方官员与军界要人一拍即合。
这事一成,谢大将军顿时情绪高涨。
情绪一高,把爱莲的托付全抛之脑后。
谢锜与王石山知府其实是故交,但不是亲密关系。
彼此熟悉,但坐下来谈笑风生的机会少之又少。
这下可好,谢大将军与王石山相识恨晚。
这事,后来有人告诉我了。
谢大将军与王石山称兄道弟,话传到十二坊梅夫人那里。
梅夫人似乎是无意地又告诉了我。
我的仇看来是报不了了。
可惜的是我与谢大将军船上一晤,女儿家不顾羞,服务的卖力。
可惜,谢大将军不过是处处留情。
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时隔两千年,我不能不说实话。
其实从那时起,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
男人待朋友远比待女人真诚。
王石山拿出他私藏的好酒,酒一喝,谢大将军与王石山尽在不言中地成为刎颈之交。
这真是讽刺。
谢大将军的出尔反尔没有人参得透。
其实是男人都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想法。
爱莲本是农家女,清清白白的,好好儿的,怎么就真正做了伎,唱个小曲,胆小如鼠,把个:笙歌起,有凤来仪都唱丢了。
现在可好,跟了韩校尉,一个死了,一个额上破了相,凭空额上飞了一只红蝴蝶。
后来梅夫人搭救,爱莲上了十二坊花船,其实也就是唱伎。
自甘坠落而已。
都搞的什么事。
挥一挥手,王石山兴致更高,喝,不醉不休。
喝到高兴处,有女子抱了琵琶出来唱歌。
谢大将军是纯正北方汉子,他说:“拉倒吧,咱们男人别学伪娘,这个女子速速下去,你们去找孙三变去。”
谢大将军差点忘了孙三变这货。
孙三变一听,如获至宝,跑去与歌女切磋词曲了。
谢大将军一点也不醉,他指路点着王石山知府说:你这样,铸剑,我给你款项,足够多的款。先定一个小目标,一万把军刀,不不不,一万太少,先定3万把军刀。
王石山知府说:这个,小菜一碟。这样,明天你跟着我的马车去转转,那大山,那家伙,连石头是漆黑马虎的。全是宝哇。我们有不少小部队在开采,都是小搞搞。不要看是小搞搞,那些小矿主也富的流油,挣的是盆满钵满。
哈哈哈,哈哈哈。
世上最好的事,莫过于理想与现实共一个频率,也莫过于两个旧友,找到了共同的爱好,挽起袖子要大干地场。
我其实不太愿意说这个王石山。
世上最狡猾的官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说起来是父母官,其实眼睛只望上看。
谁有用谁没用,他拿捏的可真准。
其实,谢大将军即使军功赫赫,也是一介武将。
后来,
后来的后来,
当朝廷不再相信大将军,朝廷有人到江洲调查大将军的所作所为,这位昔日的王石山知府,尽往大将军身上扣屎尿盆。
可惜的是,我一直治不了他。
他太狡猾了,我也是在饱经风霜,看遍千山万水后,才看懂这个人的,可是,看懂了又如何,这个昔日的知府,已安全着陆,退休了。
所以,人还是要多长一点心眼,做一个坏人,似乎遗憾少一些。
谢大将军身首异处,落得一个惨烈的下场,可是,你看看王石山,妻妾成群,子孙绕膝。
人生,不就是年轻时奋斗,年老了圆满吗?
可是,谢锜大将军的圆满呢?
唉,我的头真疼,胸口憋的慌。
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