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请节哀,小哥也不想揭开姐姐胸口的伤疤呀,奈何职责所在,小哥是不得不来姐姐这里走上一趟,姐姐万万不要见怪,”苍小哥彬彬有礼地回道。
“公子说笑了,贵客临门,贱妇哪有见怪的道理,只是怕家里寒酸,怠慢了公子,”吴刘氏一脸坦诚着应对。
“既是如此,那小哥就冒昧地向姐姐请教一下事发前后的一些细节问题,姐姐能回想起来便与小哥说说,回想不起来便罢了,并无责询之意,仅仅是私下交流,”苍小哥拱手一礼。
吴刘氏躬身道:“贱妇定知无不言。”
苍小哥含笑点头,接着如连环炮竹一般抛出了若干问题:事发前姐姐与姐夫房事可还正常?姐夫表现可还教姐姐满意?最近一次是在何时何地进行的?大约多久时间?最后冲刺的时候,姐夫可有什么奇怪的言语或是表情……?
诸如此类的问题,别说是对面的吴刘氏了,即便是赵大保也有些招架不住了,羞得直捂脸,这些问题真的是青山门行走该问的吗?你呀真的是十岁好少年吗?
吴刘氏满面潮红,犹豫着回想了片刻,方才回话道:“回公子,亡夫平日里很少在贱妇房里歇息,不过,亡夫出事前的那天夜里,他如同醉酒一般,迷迷糊糊地闯入了贱妇房内,眼睛睁得很大,似是恐慌得紧,嘴里念叨着不要来找我,我没杀你之类的胡话。”
苍小哥眉头微微蹙起,“姐姐本家姓刘,小哥记得城主府有位主簿也是姓刘,不知可有什么渊源?”
吴刘氏颔首,“那位便是贱妇的长兄。”
“哦,”苍小哥一声长哦,“原来姐姐还有这样的渊源,只是小哥很是纳闷,这位姐夫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吗?竟然敢将姐姐这样的人儿晾在一旁,刘主簿就不曾为你讨个说法吗?”
“回公子的话,家兄并不知情的,贱妇岂是那般乱嚼舌头的愚妇?”吴刘氏不卑不亢地回道。
苍小哥感觉得到,这个女子当真了得,难怪当家的撒手一去,家里未见半点散落迹象。“赵捕头,你婚配了吗?”
赵大保扭捏道:“公子别拿小的开涮了,小的这般长相,哪里有女子看得上?”
苍小哥将怀里的小三儿搂紧了些,“小哥就成婚了。”
赵大保羞愤欲死,不带这么膈应人的,你成功,你牛逼,你达到人生巅峰,可是这与老子有什么干系?你非要刺激老子。
“小哥成婚后,照样出来会小三儿,”苍小哥继续嘚瑟,双手紧紧抓住宫三的柔荑,不抓紧不行啊,宫三手中已握有十五把刀,距离如此之近,稍稍松懈一点,小哥可就真成了东方不败。
“这说明什么?女人永远是男人的弱点。”苍小哥终于回到了主题,“赵捕头,如果你有这样的娇妻,会如何?”
赵大保神情一呆,下意识地回道:“小的天天赖在她床上,一刻钟也不愿意下来。”
“说得好,这就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可是咱们这位姐姐的男人呢?他是如何做的?”小哥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不再暴躁了,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不容易啊,小三儿这脾气就是辣,不过小哥很喜欢呐。
“这肯定不正常啊,”赵大保怪叫一声,看向吴刘氏的目光顿时变了,精神更是高度紧张起来,手已下意识地按在了刀柄上。
“放轻松,赵捕头,”苍小哥宽慰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冲动的吗?”
后半句小哥说得很轻,但赵大保还是听得真切,心里的憋屈感更甚几分,大哥,不带这样膈应人的,到底谁才是年轻人呐?是你是你是你啊……
“所以说,有人说谎了,要么是死者,要么是眼前这位漂亮的姐姐,赵捕头,以你的经验,谁才是那个说谎者呢?”小哥一脸笑意地望着黑炭脸赵大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