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歌拿出怀中的鬼骨笛准备出手,然而空羽已经抢先了一步,从十几米开外的石椅边腾空而起,如同一只锐利的老鹰般俯冲向了门外。
只听见砰的一声,门被他用内力震开了,庭院内弓身匍匐着的黑衣人还来不急闪躲,血,殷红的鲜血顺着脖子,他那破开的血管,开始往外流淌。
空羽抓着他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
对方艰难的呼吸着,他还没死,却咬着牙不肯开口。
“不说?那好,我就留你最后一口气,让你慢慢感受自己的鲜血往外溢出,那种痛苦却又不能死的绝望。”
他说着,如同丢弃草芥一般将黑衣人扔到了地上。
恐惧由黑衣人的眼底冒出,他抽搐着身体,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他的眼睛,他望着眼前邪恶的紫衣男人,恶魔,这真是个恶魔。
同时,就在空羽身后,一片茂密的灌木从中突然跳出一个黑影,那黑影手拿银刀,快速朝空羽的后背袭击而去,刀锋落下之前,笛歌的鬼骨笛横在的两者之间,挡住了那利刃。
两方的武器在较着劲,谁也不肯让谁,最后还是笛歌略胜一筹,她将内力灌输到笛中,将对方手中的刀逼向后方。
那黑衣人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刀离自己越来越近,深知危险难挡,却还是拼尽了全力,可惜他武功底子浅薄。
只听见咔的一声,那黑衣人手中的刀被笛歌逼向了他自己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就凭你,还不配弄脏我的鬼骨笛。”
她用敌人的刀,伤了敌人的动脉,好毒辣的女人。
两个黑衣人皆是倒地不醒,血腥味笼罩着整个庭院,鲜血染红了一方地。
月光柔和的照在地上,竟然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笛歌仔仔细细搜查着躺于地上的两个黑衣人,发现了佩戴在黑衣内的坠子,上面刻着逐月二字。
“教主,你看。”她将东西呈递给空羽。
“那老东西以为派两个废物来,就能将我们制服吗?可笑至极,既然他有意挑衅,那我便送他份大礼”,他勾起嘴角,那邪恶的笑意更深了,一双深灰色的眼眸在月光里翻腾。
一夜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天刚放亮,海珊瑚就从祠堂内跑了出来,冲向了海楠天的住处,她又自由了啰!
从小她就是个男孩子性格,大大咧咧咋咋唬唬的,就算海楠天罚她禁闭,也依旧改不了她贪玩爱闹腾的性子。用她自己的话说,“五百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她小心翼翼的潜伏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一般这个点海楠天都在打着呼噜睡大觉。可今天却意外了,她听见门内传来声响,有一个是父亲的声音,还有一个应该是陪伴父亲最久的苏伯伯苏志远。
从海楠天顺利继任逐月山庄庄主之位开始,苏志远就跟着海楠天一起闯荡江湖,如今年岁已高,江湖之事过问的也少了,平日里只是和海楠天喝喝小酒听听曲,很少再去管江湖中的事,可如今冥幽教的人主动找上门来,苏志远不得不为逐月山庄出一份力。
海珊瑚将耳朵贴在门边听着。
“如今冥幽教主动挑起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逐月山庄是挡了他们财路还是抢了他们资源,据我所知,逐月山庄这几年来一直处于中立态度,不应该得罪了他们啊!大哥,我真是想不明白”,苏志远说着。
“想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海楠天感叹着,“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只是担心珊瑚,若是这一战,我输了,或者死了,谁来照看她,她是被我给宠惯了的,从来没受过丁点苦,吃过一点罪,还有逐月山庄大大小小的一帮弟兄们,我若是倒下了他们怎么办?逐月山庄若是垮下了,我又如何再有颜面去面见辛辛苦苦创建逐月山庄的祖辈们。”
“大哥,这次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的,冥幽教一定是想借踩踏我们逐月山庄为契机,好在江湖中树立威信,但是我们决不能让他们那帮恶徒得逞。”
“你我未必是冥幽教的对手,前些日子冥幽教三大护法之一的笛歌曾来过庄里,就凭着一把鬼骨笛,就撂倒了我手下的一帮兄弟,实在是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