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我爷爷从小到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可能是天枢的领袖?况且我家原来穷的叮当响,我爷爷能有那么有钱?”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老牛叔呵呵笑了笑“你知道你爷爷多少事,保定叔当年领我进天枢的时候我跟你有一样的想法,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干这样的职业,但事实是,你爷爷可是个了不得的人。”
我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这香气冲的我脑子稍微镇静下来。
我回忆起爷爷的模样,他现在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老人,名字更是简单,太爷爷给他起名叫魏保定,老辈子的人都爱起个地名,起个节日,爷爷他平常在老家里养养鸡喂喂牛,干的是最普通的农民,干的最普通农民干的事,直到老牛叔提起我才发现,往前数二十年,也就是我出生之前的年代,我对我爷爷是一片空白。
我爷爷眼睛残疾了一只,我曾问过很多次,但是没人告诉过我,甚至我父亲也不知道。现在我见到老牛叔腹部的伤痕,心里颤巍巍的。
问道“我爷爷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老牛叔听了身子一颤,老眼露出些光泽来,眼圈竟然红了,这老鬼竟然有这真情流露的一天,我的侧重点突然不在这,一直等着他回答。
他哽咽道“我真是对不起保定叔啊,到了还忘不了钱,大亦你这是把我害得不仁不义啊。当年要不是他救我这条命,我哪有今天,如今他孙子也要走上这条路了。我以后可怎么去见他啊。”
说着说着他竟然老泪纵横起来,把我看的不知所措,我可不知道怎么哄老头啊。
我也只是表现的比较震惊,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不管我爷爷当年是什么身份,他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有什么可以让老牛叔悲伤成这样,我很不能理解他这时的感受,直到多年以后我经历了一遍他们所经历的事情,我才知道他现在的眼泪,流的还算少。
他从怀里抻出条手帕来,往老脸上擦着,一旁的小胖子一直就没理过我俩,一直抓着青铜尺看个不停。
我看老牛叔哭成这样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就放着他哭,他可能是哭了会哭累了,红着鼻子又把眼袋子填满了,我现在才觉得老烟枪真是太恐怖了,分分钟离不开烟。
他抽了几口才缓过劲来,不再抽抽了。我还想问,他摆了摆手,说“今天我跟你说了不少了,老头子我也跟你这丢了不少人了,其他的事等有机会再告诉你,我累了。”
我顿时急起来,这老头又要赖账吗?他见我这模样拍了拍我说“别那么着急,你已经上了我们的船,有的事你不想知道也不行了。”
他这么说我才有点安心,看他确实也动了大筋骨,我正好也理顺一遍刚才的消息。
他这时让小胖子送我,并让我明天还要过来,这次是让我过来,我看他真的是触动很大,我看向小胖子,说了句“看好你师父别让他跑了。”
谁知道那小胖子对我突然就不感冒起来,再没有刚才叫哥的那个亲热劲,一听要送我,才一脸不舍的把手里的青铜尺给我。
老牛叔安慰他说迟早能仔细看。他拿起鸡毛掸子来,哼了一声说道“他可不是我师傅。”
这态度让我苦笑不得。这小胖子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不过今天心情还可以,不再跟他计较,出了建口古玩,我的思绪就放在我爷爷身上。
看样子老牛叔的话应该不假,又想起年年老牛叔一脸谄媚的去我爷爷家拜访的情景,爷爷那时候一直对他爱答不理的,当时我一直以为他是贪图我的藏龙樽,现在感觉他跟我爷爷估计有这更多的秘密,想到这里我开始为难起来。
我爷爷的脾气倔的不行,听我爸说,他跟我叔叔小时候没少挨打,一言不合屁股开花,不小心要是拔到老爷子的胡子,他俩都是一顿胖揍,不管谁犯的错,都是凶神恶煞,原因是没看好自己的兄弟,这做法我听了都感觉遍体生寒,暗感古板至极,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人老了疼爱孙子。对我倒是没发过脾气。
但是我觉得就算是我问他这些事,他也不会告诉我,而是第一件事先把老牛叔的皮扒了,那样的话我的线索链丢失的会更加严重。不再想别的,我又一次回到了满城。
不一会到了家门口,手里提了一大堆新东西,估计晗暄还没攻读完那个电视剧,给她带点东西解解闷,我一直想给她置办个手机,结果却发现手头有点紧,晗暄这姑娘偏偏异常的能吃,五千块钱让我折腾的也差不多了,幸亏卡补了回来,要不又该腆着脸去找家里要。
望着手里的东西。忽然有一种金屋藏娇的感觉,我赶紧摇了摇头,想什么呢,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要说有,顶多是个收留关系,要不收了当妹妹?